還記得貔貅挪動的時候,我們分析的結論嗎。現在,這個結論同樣對於天台自殺懸疑適用。天台隻有兩個攝像頭,存在大量死角,黑衣人又在白天引導自殺,吳作峰的腳下有東西墊著,這一切種種,自然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嘉琦,你來解釋!”
“很好解釋,因為黑衣人,對峰新製衣天台極為熟悉,同時,他對死角和攝像頭位置有完整的概念,於是才能做到在吳作峰死亡的時候,他其實也應該在天台,擺放了墊腳的東西。隻是,攝像頭卻完全沒有記錄下來。同時,在吳作峰死亡之後,他還再次出現,將墊腳的東西移走,攝像頭同樣沒有記錄下來。”
“還有。”我補充道,“和其他自殺案不同,吳作峰是唯一在白天執行自殺的人。我們先前分析過,加上現在我們已知的情況,黑衣人實際上到了後麵,他應該有些著急了,所以在計劃引導自殺的時候,沒有完全按照設定的劇本來。隻是,黑衣人對白天的自信,也僅僅局限於峰新製衣這樣的環境。其他人自殺,還是依舊在黑夜,符合他黑衣人行動的特點,由以上分析可以得出。。。。。”
“黑衣人對峰新製衣環境極為熟悉,他極有可能就是峰新製衣內部之人。”許嘉琪搶著回複道。
“正確!”我肯定的點點頭,“其實我總感覺我們在峰新製衣遺漏了什麼。直到現在,我終於知道遺漏了什麼。你還記得唐琳通過視頻,查閱到齊芳曾今來到峰新製衣嗎?而我們已經得知,齊芳在玄學界可謂德高望重,都是別人去拜訪他,而他基本上不會親自出馬拜訪別人。但是曹丁僅僅是齊芳一個掛名的徒弟,比之曹丁,齊芳的徒弟中,位高權重的人多得是。一個曹丁,怎麼可能值得齊芳親自來到這裏拜訪。所以,齊芳根本不是來找曹丁的,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來找黑衣人!我們前麵說過,黑衣人已經著急了,所以他行動沒有完全按照計劃來執行。我們可以設想,齊芳得知吳作峰在白天執行自殺後,就提出對黑衣人的提醒和批評。但是黑衣人可能因為急著要加入綠雉會,或者是因為其他原因,有些抵觸齊芳的勸解,於是,他可能沒有接聽齊芳的電話,也或者,沒有接受齊芳的文件。不得已,齊芳正好趁著曹丁邀請他的機會,來到峰新製衣,親自來找那個黑衣人,對黑衣人當麵提出警示!”
唐瑄亞有些緊張的咬著手指頭,道:“你們是說,害死前任吳董的,真的是公司內部的人?你們不會真的懷疑是趙總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吳作峰自殺的時候,監控應該有反饋,為什麼監控人員沒有第一時間提醒吳作峰。”
唐瑄亞道:“這個問題警方已經問過了,因為監控室那幾天在重新裝修布置,而且一些設備也要更換,所以,監控室那幾天其實都沒人監控!”
“這麼巧?”許嘉琪搖搖頭,“巧合過多自然不是巧合,看來,黑衣人的確是抓住這個時間點,完成了引導自殺,他剛好對峰新製衣極為熟悉,所以了解到,雖然有視頻記錄下來,但是第一時間在監控室,是沒人提醒吳作峰的,亮哥,你覺得到底是誰?”
我笑著問道:“你先前不是一直在說趙春雷嗎。怎麼現在又問我是誰了?”
許嘉琪切的一聲:“以我對你的了解的,你總是話中有話,顯然,我們分析出的東西,沒有那麼簡單。”
是的,絕對沒那麼簡單,此時,我站定在那裏,看著峰新製衣四周的環境。我不時的走在走廊上,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一幕幕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回蕩,而這一幕幕,猶如人生激蕩,再給我警醒的同時,也在告訴我一個個聳人聽聞的事實!
我們一直在真相的附近,可是,我們一直被那個人引導去彷徨,從來沒有真正接近過真相。這個人,是極為聰明的,也是極為陰險的。
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唐瑄亞。甚至這一刻,讓唐瑄亞的身體不由的朝後一推。她臉色煞白,有些激動的問道:“徐先生,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你不會以為。。。”
她剛剛準備指著自己,可是我當然笑著搖頭道:“唐小姐當然不是凶手。以我們先前的了解和分析,你的確沒有作案的可能!現在請你幫我個忙,將你們公司所有高層的行程馬上調給我,我非常需要。”
丟下這句話,我馬上又讓許嘉琪和唐琳同時幫我驗證一件事情。
幾分鍾後,唐瑄亞將峰新製衣的幾個高層的行程告訴我,果然,有人要離開本地!而同時,經過許嘉琪和唐琳的核實,某人,已經徹底的浮出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