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媞也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她微微的扭頭,看見了我站在那裏。
拿著手將眼淚擦了擦,程媞咽著悲痛說道:“對不起,打攪你睡覺了!”
“哦,沒什麼,你……是想黃東海了,還是在想著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情!”我慢慢的走了過來,“你還是不要太悲傷了!任何事情都還沒到絕路!”
“我知道!”程媞強忍著傷痛,不過咬著嘴唇,程媞的心痛很明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導程媞了。看著程媞想哭又不敢大聲哭的樣子,我感覺到也是感同身受。
她現在的情緒如此波動,還是在她以前受過訓練的情況下!而我,也是想著很多事情!
我還準備說點啥,程媞突然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一把將臉貼到我的胸口,將臉埋在我的胸口,她開始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已經濕了,上麵全部都是程媞的淚水。程媞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除了將臉貼在我的懷裏,她甚至將雙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悲痛的心情讓她的指甲都已經陷入了我的肉中。
但是我知道此時程媞的心情,我咬著牙,沒有叫出來,甚至自己的手臂上被程媞抓住血跡,我都沒有在乎。
記憶斷點,會讓她崩潰!我不知道是把她當成了林欣婷,還是為了同事之情,總之我現在知道,我會順從她的意思!
不自覺的,我將手放到程媞的頭發上,用自己的撫摸希望讓程媞的情緒緩和下來,而此時程媞也沒反對我的安撫,她依舊在那裏悶著頭哭泣著。
我一直想對她進行一次心理治療,而今晚無疑是最合適的時候。
要醫治一個人,首先要了解一個人。今晚,我和她長談,知道了她很多事情。她從小學習優秀,可是依舊想做一個女警。因為,她們一家都是警察,她從小就崇拜警察。同時,那種血液中的立場,也讓她眼中容不下沙子。正因為這樣,當她知道江同勳有問題的時候,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去查江同勳。
這一個果敢的女人,可是卻遇到了這些,讓她明白,她終究隻是一個女人。很多事情,不是堅強就能決定的。
“謝謝你,和你說了這麼久,心中好多了。”程媞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多。
我笑了笑:“無所謂,反正我也經常睡得很晚。以後你如果想繼續這麼聊,我可以隨時奉陪。別忘了,我還兼職做心理醫生,這些工作,我比較合適。”
她也笑了笑:“還是謝謝你。時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廣成美子去找優森繪色,說不定白天就有消息了。”
“我總感覺,事情或許沒這麼簡單!”
的確,優森繪色是廣成美子的上線,照理說,如果廣成美子要想找到優森繪色聯絡,會非常簡單。但是,到了晚上,廣成美子還沒給我們打電話!我隱隱感覺,真的要到了白天,估計又是一場折騰。
白天,無事,一直到了中午,還是沒有廣成美子的消息。我想,我們需要主動出擊了。那個廣成美子小姐,應該主動或者被動,出了一點意外。
幸虧我們一開始就對廣成美子進行了反偵察,所以對於她的行蹤,我們能更近一下,還是能找到她的蹤跡。
根據楊敏智木馬追蹤手機信號的消息,廣成美子的手機信號竟然離開動靜後出現了幾次消失,這就是表明,有人的確對廣成美子“動手”了。
馬天航弄到一輛車子,我們四人需要主動去找廣成美子!
楊敏智一直在尋找這個信號,我們也很快發現,隨著我們接近這個信號,似乎楊敏智的信號來源,也被反偵查了。而且,我們也被跟蹤了!
毫無疑問,我們或者廣成美子遇到的對手,都並非一般的角色。
“隻是,我感覺到,這並非是官方的手段。”楊敏智繼續分析信號來源。
“當然不是官方手段,如果是官方知道我們的身份,早就來抓捕我們了,所以,這件事情,很可能還是山口組內鬥!廣成美子失蹤,極有可能還是上次她被暗殺的後續!”
“黑社會?嗬,那就坐好了。”本來馬天航還對身後追蹤我們的車輛有所忌憚,但是現在聽到是黑幫順著廣成美子的線索盯上我們,那就沒話好說了,就是一句話,幹!
車子在路上經過一個快速的飄逸橫著劃過了一個路口,接著就聽見後麵哄的一聲。那邊竟然先動手了!
馬天航一把將我的頭按下,而程媞和楊敏智也是趕緊低下頭,在這一刻,密集的子彈從四麵八方射來,一瞬間將他們逼在車子裏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