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是需要講究犯罪成本,還有犯罪動機和驅動力關係的。簡單來說,犯罪成本要和自己獲取的犯罪利益相當。而犯罪獲取利益越高,則意味著犯罪成本基本上也會越高。
對於大部分犯罪來說,犯罪成本越高的案件,為了達到成功值,勢必會更加謹慎,甚至想著一擊致命。所以,大家可以發現,很多暴力犯罪,一般是沒有前奏的,犯罪者對於被害者經常直接的結果,之前對於被害者,甚至看不到一丁點的預警。
想法,對於犯罪結果要求比較低的人而言,他對於犯罪的過程也是無所謂的。所以,這種心理閾限值越低,所造成的衝動就越快越直接,釋放的東西就越早。那種積累的犯罪就不會發生。
楊敏智替我總結道:“犯罪積累會導致暴露犯罪。而閾限值較低不造成積累,自然暴力犯罪就會少很多。方才張舒雅的描述中就提到,那些人和她父親有些小過節,這些小過節自當是閾限值低的東西,很容易就是釋放了。自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一開始就動手,發生肢體衝突。相反,張蓬生那時候和鄭同義可謂真的是大仇了。而且鄭同義的所作所為,幾乎就是要把人往死路上必。在加上張舒雅描述自己父親的過程中,說道張蓬生一直在思索對策,更多的隱忍,符合閾限值提高的特點。所以,他一旦去找鄭同義,要麼,根本不會發生什麼直接離開,要麼,壓根不會造成先前的肢體傷害,直接就把人結果了。”
“敏敏的分析,就是我要說的,所以,我們在基於張舒雅所描述的這些情況中,排除其他還未考慮的因素分析,根據犯罪心理分析,暫時基本上可以推斷出,鄭同義死之前,身體上的傷勢,應該不是張蓬生所為。換句話說,在鄭同義工廠發生火災之前,或許還有人進入了工廠,並且和鄭同義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這個衝突,甚至導致了隨後的火災,並且導致了鄭同義的死亡、而如果對張蓬生進行無罪推論。那張蓬生去找鄭同義的時候,造成鄭同義身體受傷的那個人,甚至還在工廠裏。”
楊敏智道:“非常有可能。隻是事情過去了這麼久,而且我們在國外,無法取得當時現場的第一手資料,如今如何找出,那個潛在在現場的嫌疑人。”
毫無疑問,對於案件分析。這裏我和楊敏智是最擅長的。而其他人,諸如馬天航、萬柯琳甚至程媞,都在死死盯著我們,暫時也不好說話。唯有張舒雅,畢竟從頭到尾重新介入過她父親的案件,加之她智商超常,所以能跟上我們的分析道:“如果按照你們所說,在我父親去找鄭同義的同時,在工廠裏,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必然和鄭同義有些過節。那在我的記憶中,當時的確有這麼幾個人。”
“我需要你詳細的介紹這幾個人的情況,越詳細越好,因為,任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可能是最後破案的線索。”
我想,在我接觸的諸多案件中,這起案件,是絕對特別的存在。首先,這是一起十六年前就被警方定案的案件,我們需要推翻警方的有罪推斷,逆向證明無罪!其次,因為我們現在特殊的情況,我們無法從國內獲取第一手資料,也無法盡可能的接觸還活在世上的當事人,所以,我們隻能將所有可能的信息全部彙總。在彙總這些信息完成後,我們就得進入最關鍵的一個環節了。
這個環節就是,思維宮殿!在聖光一號的時候,我和楊敏智就進行過一次思維宮殿,可是那時候我的思維宮殿分析還非常簡單,就是基於船上我們已知的那些信息,進行假想分析。因為條件多,而所想的內容很少,所以,基本上不會偏離最終的答案。
可是這一次,因為事件的年代離現在很久,而且資料有限,我們一旦進入思維宮殿,則麵臨著很多未知的情節假想。而任何未知的情節假想出現,都勢必會讓思維宮殿出現更多的房間。
我在前麵就提及過,當宮殿出現的房間越多時,記憶量和分析量就會成倍的增加。因為,你需要幻想分析的內容就會更多。
在神探夏洛克中,夏洛克福爾摩斯利用思維宮殿分析案情,甚至會讓自己處於徹底迷惘狀態,不得已,他利用吸毒來讓自己沉迷於宮殿不出來,從而盡可能的把思維宮殿擴大,找到最終的答案。
程媞作為公安部高級職員,對於筆錄這些東西,她自然是更加擅長。所以在張舒雅詳細複述那幾個嫌疑人資料的時候,程媞和萬柯琳一直留在那裏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