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跳舞的姑娘們下來收了一圈小費,但是據我觀察每個人的小費都不多,十塊二十塊的都有,不給的也有,那對父女就沒給。
豔舞結束,主持人蹦了出來,這個主持人穿一套很誇張的漆皮紅色西裝,墊肩老高,一副黑框眼鏡讓人有點看不清他的真實麵貌。他在那說了一大堆感謝大家前麵一直沒拍照,但是還得求大家在接下來的表演中依然不拍照,後來語氣轉成凝重,強調了一下如果發現拍照他們會報警,看來色情業合法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有警察撐腰。這個念頭冒出之後我忽然發覺似乎不大對頭,因為有警察撐腰就不一定能證明色情業是合法的--這個說法對於生在澳門的人可能有些難懂,不過拱北關以南的人都懂的。
那主持人說完了拍照的事情後語氣很快轉換,開始鼓動氣氛,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剛才還有男人表演豔舞,讓我給錯過了,男人豔舞我還真沒看過。要這麼說那對父女來也不算離譜。聽主持人接著鼓動氣氛,我精神為之一振,真人的要來了!
按照主持人的引導,我們來到另一個表演廳,進去後發現這個表演廳相對偏小,中間的舞台是個轉動舞台,上麵擺了一張床--權且將它定義為床把,其實隻是一個床墊大小的東西鋪著床單,但從目測上,感覺躺上去一定挺舒服的。
兩個老外很快在最前麵一排坐下,中國遊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坐在中間偏後的位置上。我心想:真虛偽,都來看真人了,還裝什麼裝,這很有意思麼?
似乎每個受當代教育毒害較深的人都是比較虛偽的,或者不虛偽也得裝虛偽,從小寫作文就得歌唱美好生活,一說生活不好老師就批評你心理陰暗,讓說寒暑假好人好事,每個人都自稱扶老太太過了好幾次馬路,一所學校一千人,一個寒暑假可以扶老太太過馬路的總數可以達到六千人次,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多老太太需要過馬路--還都讓我們學校的學生給碰見了。當然,自稱扶老太太過馬路的事我也幹過,主要是因為我實在編不出什麼好人好事,老師又非逼我想,能想出的最貼合實際的就隻有這條了。中國人經過了十幾年的教育之後,每個人都漸漸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怕被嘲笑,怕被批評,怕被批鬥,這畢竟還是有血的教訓的。
我拉著寧寧,淡然地坐到了第一排,心想你們不坐我做,反正都花錢了,坐後麵又不給你退錢。坐邊上的老外看了我一眼,又笑著衝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往後看了一眼,一臉不解。問我:Whytheystaythere?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總不能跟這老外解釋他們從小寫作文的事情吧?隻好說:TheyarependingapprovalfromChinagovernment。那個老外瞬間信以為真,滿臉不可思議,後來明白過來我是開玩笑,大笑了事。
後來經過主持人叢恿,總算有幾個人上前,表演開始。屋裏燈管本來就暗,結果表演前給調得更暗,唯有台子是亮的,倒是讓人有幾分急不可耐的感覺。
主持人也沒賣太多關子,沒說幾句就正式開始了。
隻見台上的男女互相的調戲了半天,有些嘴上功夫什麼的,還以為要開始了,結果又上來個女的,把男的趕走,兩個女的表演女同,演完了還下來收了小費,不過台上也沒冷場,表演還在繼續,不過就是節奏慢了下來。
一圈小費收完,台上終於進入正題了。
看了一眼寧寧,隻見寧寧看著我,眼波流轉,胸口起伏,臉上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看那樣子估計也挺不住了。
也懶得回金沙了,反正我贏錢了,迫不及待地在金龍開了個房間,無折扣價一千四,交錢時候我心想:哥贏了三十多萬,這算個毛?你給我快點開就行了。
拿了房卡,因為欲望太過強烈,兩個人走路都有些輕飄飄,動作也火急火燎,進電梯時候險些將房卡掉進電梯縫,幸虧我較快,在那瞬間把房卡卡住,寧寧給抽了出來。這要掉進去了再到前台換,折騰一圈興致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