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場後,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就開始了搏殺,當然,使用的還是之前製定好的賭法。這種賭法雖然能避免不少風險,但是的確是無聊了點,作為參與者,因為有賺錢的原因,所以倒還能愉快的挺過去,但是如果用語言描述的話,我發現竟然都沒什麼好說的:心理活動不劇烈,牌桌上又不能隨性而為,外加時間一到不管輸贏還得退場,人像個機器一樣,這有什麼可說的呢?
雖說這種賭法賭起來勁頭沒那麼足,但是這方法本身還真挺管用的,到下午的時候已經贏到12萬了,主要是趕上一個四連莊,一下就衝到12萬了,看那牌路還是能繼續開莊,強忍著繼續押的衝動,因為不想這麼快就破壞規矩,多堅持一會總沒壞處。堅持這東西就像吹氣球,越到後來越有痛苦的感覺,但那股子勁一旦送了,再想拾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兌現出場後,我猛地想好好吃頓魚子醬,但是去了新世界發現自助餐廳已經沒有魚子醬了,上次可能是碰巧遇上。於是打了輛出租車讓司機帶我們去能吃魚子醬的地方,因為不懂粵語,跟澳門的的哥溝通起來稍有些費勁,也可能是的士司機沒明白魚子醬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可能以為是河豚,因為最後我們被帶到一個吃河豚的飯店。河豚就河豚吧,之前也沒吃過,就當嚐嚐鮮了。
早聽說河豚血有毒,但肉很好吃,這次嚐了,那句“食得一口河豚肉,從此不聞天下魚”還真是名不虛傳,盡管是淡水生物但是沒有一點腥味,很有咬頭但一點也不難嚼,鮮美異常,最讓人難忘的是那種稠得跟奶油一樣但是半點也不膩的湯,和飯糅到一起吃起來簡直恨不得把舌頭給吞了,我和寧寧開始的時候還說話,吃到後來,除了碗哪也不看了。
吃完了又去新濠天地玩了一圈,兩人置辦了一套新行頭,一共花了不到三萬,沒敢挑太貴的買,不過就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我穿過的最貴的衣服了,話說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身上本來穿的一套在大連的商場裏買來的衣服,買來不到三個月一直挺喜歡的,結果試穿了那套範思哲經典的男裝,隻覺版型完美,做工妙不可言,再看剛脫下來的衣服就開始感覺有些土,甚至感覺剛才穿這樣的衣服進來甚是跌份,恨不得當著導購的麵把衣服扔了,以示我和土包子的訣別。但是我不能那麼做,因為我扔了衣服回家就沒法解釋了,那是我和萌萌一起去選的衣服。
那套範思哲花了我一萬多,因為穿上這套西裝後,我腳上的皮鞋顯得太寒酸了,就又花了四千多買了雙皮鞋,一邊買,我腦子裏一邊勾勒謊言:回家跟家裏說我買的山寨的。
給寧寧買了一套紀梵希的套裝,也是一萬多。寧寧本身長得不差,身高也接近170,穿上這套紀梵希,那緊身的開衫和短裙把整個體型襯得多了幾分姿色,再微微一笑,優雅之感頓生,隻可惜她一開口就破壞了這種優雅,她照著鏡子,又問我:咋樣,好看不?--妹妹,別那麼重的東北口音好麼?我第一次跟寧寧見麵的時候還以為寧寧說話很嗲,結果沒過多久就發現那都是故意裝的,話一多就露餡!
寧寧那雙鞋是個地攤貨,配上紀梵尼更慘不忍睹,給他賣了雙,她倒也爽快,出門直接把舊鞋扔了。
兩人換了一身新之後,我又覺得寧寧這發型和化妝跟她那身衣服好像不大協調,好像是寶刀卻配了個廢報紙做成的刀鞘,再看鏡中的我時,也覺那淩亂的發型和唏噓的胡茬有些不堪……
沒關係,現在我有錢!於是在新濠天地找了個理發美容店,告訴裏麵的師傅,把我們倆弄得好看點,本來我想追加一句“錢不是問題”,剛要開口忽然覺得化個妝就說這個太裝逼了點,就沒說。等弄完了發現幸虧他媽的沒說,我做個發型修了個眉毛外加噴香水什麼呢的,寧寧那邊比我複雜一些--結賬時竟然要接近兩千,我心想開始我要說了不差錢,他還不得給我弄個一萬的?
錢是貴了點,但這麼一弄,效果還真是好,我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對自己的外貌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自信,再看寧寧,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經過那個化妝師前後這麼一搞,寧寧眉線清晰而嫵媚,唇色紅潤,兩頰粉嫩,雙目溫婉,看得我直接就硬了,看來化妝這玩意還真不是一般個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