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事殘眉一豎,眼中寒光四射,卻也知道理虧,強忍著火氣道:“要是遺失了典藏,你們擔待得起?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十八、十九號庫室剛剛已經清點過,要是喜歡,隨你們挑。”
方嶽知道其中肯定有貓膩,但對方畢竟是持事,隻要挑不出大毛病,鬥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隻能壓下脾氣,先去兩間庫室碰碰運氣再說。
持事見他們不再糾纏,心中冷笑不已,叫來一個庫室看管,叫他帶三人去十八、十九兩間庫室。
看管帶著三人穿過左邊的通道,走到盡頭,將左邊的門打開,指著灰暗、透著黴味的十八號庫室道冷聲道:“進去吧!”
好東西絕不會放在這種地方,方嶽三人憋著一股子的怒火,恨不得甩他兩耳光,可現在在人家屋簷底下,鬧起來實在太吃虧。
三人黑著臉走進庫室,冷眼一看,幾排木架歪歪斜斜地擺著,上麵稀稀疏疏放著放破符爛玉,就沒有一塊是能用的。
看著他們的表情,看管冷笑道:“不滿意?還有十九號室呢,別說沒給你們機會!”
“你……”方芳憋不住了,柳眉一豎,揚手就要指著他大罵,方嶽怕她吃虧,一把將她拉住,冷聲道:“帶路!”
要方嶽還看不清形式,就算白活了兩世,這罷明是那個長老設的局,隻要動手,肯定會栽贓陷害,人可以有脾氣,但不能衝動,給人當猴耍。
見他竟忍住了,看管有些興味索然,一聲不吭走到對門,將十九號庫室吱呀打開。
這間總算比上間好,雖然東西也不怎麼樣,至少光線充足,罷放得還算齊整。
三人一看,放的都是些上了年月的武技符,質底千奇百怪,多數殘缺不全,隻有極少的算得上完整。
雖然希望渺茫,方嶽與方鬆還是不肯放過,仔仔細細地在架子上搜尋起來。
“這是什麼?”
方鬆的聲音十分興奮,方嶽方芳不由被他吸引,走近一看,竟是一枚暗紅的玉符,上麵刻著一個惟妙惟肖的瘋魔。
三人琢摸了半天,沒弄明白是什麼,可方鬆再也沒興致看其它武技符,心思全被那個瘋魔給栓住了。
他拿起瘋魔血符,問看管道:“這個能挑嗎?
看管冷笑一聲,故作大方道:“你想選什麼都行,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它可是上萬年不曾激活了!”
“什麼?”方鬆失望地叫了一聲,走到木架前想將放下,可手卻像粘住了,怎麼都沒舍得鬆開。
掙紮了半天,他試探道:“這個能借多久?”
不想看看管的臭臉,方芳知道規矩,搶著回答道:“一樣,都是一個月,不管有沒有激活,都要扣除借閱點數。”
整個蘊力境就三個借閱點數,一聽開啟不了也要扣借閱點數,方嶽不免有些失望,轉身便向庫室外走去。
這時方鬆正抓著玉符發呆,方芳瞪了他一眼,不滿地在他背後一推,誰知方鬆腳下一絆,竟將一塊灰白色的石符“啪啪”地踢了出來。
“咦?”
方嶽已走到庫室門口,聽到石符在地麵的彈跳聲,不由低頭瞄了一眼,馬上就被這塊豐滿泥塵的石符吸引住。
它看起來極普通,但上麵畫著一個人在揮掌,竟跟雕像的掌招有幾分相似。
一想到它可能跟雕像的掌法相關,方嶽心中就一片火熱,毫不猶豫將它撿起來仔細端詳。
石符還算完整,圖像清晰,雖然隻是寥寥數筆,卻非常傳神,可惜的是背麵有幾道明顯的裂紋,裏麵的傳承肯定殘缺不全。
方嶽不舍地將目光從畫像上挪開,問看管道:“這些古符,一般要怎樣激活?”
好戲沒有上演,看管無精打彩,不耐煩地道:“我知道它還在這裏啊?自己試去!”
看他那鳥樣,方芳再也忍不住了,怒火騰地衝上腦門,指著他大罵道:“橫什麼橫!借東西不借,問句話不答,部族養你們吃白飯的啊?”
方嶽方鬆都被武技符迷住,懶得跟他計較,見方芳發火,都臉色不善地走了過去。
不知為何,見三人同聲共氣,看管抽了抽嘴,恁是沒敢發作,惡聲惡氣地道:“血液、神力、玄力,自己不會試啊?”
都找到了自己鍾愛的東西,方嶽方鬆也不願將事鬧大,見對方退步,將火藥味十足的方芳拉出庫室,走到前台將登記好,離開了藏符閣。
三人一道往南,離開部族核心建築區域,跑到村落北部一塊巨石上,迫不及待地將符取出,嚐試起來。
“呀!”
方鬆將指頭放到嘴裏,狠狠咬了一口,好像手指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