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年這才魂魄附體,氣得臉皮發抖,揚手就向方嶽撲來,方石生與另一個幫凶方青也圍了過來。
方嶽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直到被三人圍住,才悠悠地道:“幾隻蒼蠅鬧什麼鬧,不知道教習來了嗎?”
方鐵群為人正直,在晚輩中積威極重,一聽說教習來了,三人心中一個咯噔,頓時止住了步子,卻不敢回頭張望,手都不知該放哪裏,樣子十分搞笑。
眾人看他們搞笑的樣子,眾人哄堂大笑,三人這才知道上當,回頭一看,哪有方鐵群的影子?
知道他們肯定惱羞成怒,方嶽刷地將弓比著高個青年,目光如刀,竟看得青年不敢與他對視。
“幹什麼,想在部族行凶嗎?”
“動一下,我就弄死你!”
“嶽矮子,你敢動一下,樹哥定會活剝了你!”
他的箭法三人剛剛見識過,哪敢讓青年以身試箭,嘴上叫囂得厲害,誰都不敢亂動。
掌握了主動,方嶽這才不緊不慢地道:“你口口聲聲罵我垃圾,敢不敢跟我比比箭術?”
一來有人被方嶽用箭比著,不由得他們,二來方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要是不接戰,肯定會被眾人看扁。
青年紅著眼俯視著方嶽,狂笑道:“哈哈哈,我不敢?如果你輸了,也跪下來說三聲‘爺爺,我錯了’怎麼樣?”
方嶽勝券在握,無所謂地瞄著對方道:“可以,要是我贏了呢?”
“要是你贏了?”青年漸漸冷靜了下來,但已是騎虎難下,吊眉一揚,狠聲道:“給你一件神兵又何妨?”
“神兵?”方嶽冷冷一笑,“下品的吧?”
要是之前,他肯定會心動,現在有了穿腸劍,下品的卻是看不上了。
看他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青年恨不得剝了他的皮,猙聲道:“蛤蟆打哈欠,口氣倒挺大!怎麼,沒種了?”
“比比比!看到底誰厲害!”執鉞係的唯恐天下不亂,大叫起來。
方嶽正要說話,一種壓迫感突然從頭上傳來,抬頭一看,一隻威武的巨禽破空而來,正是教習方鐵群的裂山雕。
“吵什麼!”裂山雕還沒落下,方鐵群嚴厲的聲音就傳了下來。
眾人噤若寒蟬,心中不由非常失望,青年叫方樹生,是執符係的後輩中的強人,他跟方嶽比箭,可謂是龍爭虎鬥,這下全沒戲了。
“哼,進了寵獸場,看你怎麼死!”方鐵群來了,方樹生不敢放肆,低聲放下狠話,揚長而去。
方嶽眼中殺機閃爍,作為同族,他本不願將事情做得太絕,但對方一再逼迫,到時候就怪不得他出手狠毒了!
方鐵群雖也是執符係,但為人正直,積威極重,他來了,沒人敢再鬧騰,很快人就到齊,為首的長老安排了幾句,幾個教習分別載上自己團裏的少年,向南麵百多裏外的寵獸場趕去。
“啾!”
方嶽幾人剛剛站穩,鋼澆鐵鑄般的裂山雕雙爪一蹬,火箭般徒然衝起,令人大腿發抖,腦袋也因瞬間失血變得一片空白,雙眼不由自住地緊閉,要不是方鐵雄放出神力護持,早已跌落下去。
“咻咻咻!”
尖銳的破空聲刺得耳膜生疼,方嶽睜眼一看,早已在雪原般的雲層上,四周全是刺入雲海的山尖,長年不化的白雪與雲朵融為了一體。
唯有這個時候,才知道山有多高,才知道天地有多廣闊。
透過雲層向下看去,那些樹冠畝多的大樹已變得隻有棗大,大地一片蒼翠,山河湖泊盡收眼底,令人心境徒然開闊起來。
看著下方的景致快速變幻,一種飛淩九天的豪情油然而生,方嶽心中暗暗起誓,一定要憑借自身的實力,飛淩這蒼天之上,帶領部族,衝上這一域的巔峰!
“小心了!”
短短幾分鍾,裂山雕已飛到寵獸場中央,方鐵群話音未落,裂山雕雙翅啪地合攏,如戰機般俯衝而下,令方嶽幾人的心衝到了嗓子眼,一種混合著驚悚的快感快將頭皮炸開。
“哇呀!”
還是方鬆神經夠硬,第一個開口大叫起來,方嶽本想矜持一點,也沒能壓製得住,跟著一陣狂吼,就在腎上腺地分泌達到頂點時,裂山雕雙翅啪地張開,幾人隻覺得心猛地往下一沉,砰地一聲巨響,裂山雕已經停在一個開闊的山穀。
等幾人不適感消失,方鐵群帶隊,向人群中走去。
很快人都到齊,一個執符係的長老強調了一番注意事項,叫人將物資分發下來,開始指定區域。
安排了十多組後,執符係長老方雪峰目光不善地向兩人看來,冷聲安排道:“方嶽、方鬆,十三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