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豔陽高照,吃過鮮美的午餐後,方嶽又與小獼猴在石柱間激鬥。
“再來!”
被小獼猴一掌擊退,方嶽感覺胸口火燒火燎,心髒“凸凸”跳個不停,似乎快要炸掉,全力調動神力,令血液衝涮心室,將心髒上的震蕩消除掉,大喝一聲,揮拳又向小獼猴攻去。
“吱!”
小獼猴竟將手背在身後,斜睨著方嶽,一副老學究的可恨模樣,直到方嶽擊到身才,才“嗖”地衝天而起,騰空一個筋鬥翻到方嶽身後,一掌就向方嶽後心拍來。
看似落入被動的局麵,方嶽臉上卻露出一絲得計之色,身形驀地止住,反手一掌,猛擊在獼猴的小掌之上。
“轟!”
這一掌不單動用了所有的精氣神力,而且揉合了這些天與小獼猴苦鬥的心得,雖離突破震力之境,還有一層薄薄的隔膜,但掌力也如浪濤翻湧,綿綿不絕。
“吱!”
小獼猴自知中計,恨得大叫,可惜臨時發力為時已晚,“轟隆”一聲,像斷線風箏般甩飛出去。
“哈哈!”
方嶽得意地大笑,這可是自小獼猴出現以來,他第一次占到上峰,正要趁勝追擊,可剛衝出兩步,突然若有所悟,目光一怔,楞在了原地。
“這些天我一直在煉練心肌的適應能力,雖然心肌已經可以承受高頻的震動,但若用心肌作為震蕩的源頭,使神力達到較高的頻律,卻有些力不從心,更別說令震動隨心意而變了……”
“這些天來,觀小獼猴揮掌,雖然震動源自心髒沒錯,但並沒有察覺到它有任何不支的跡象,按理說,它雖然極強,也還沒有達到神力離體的程度,如此高頻的震動,必定給它造成極大的負擔,尤其像剛才,它突然加力,卻是臉不紅氣不喘,所以震動的源頭,不一定是心髒,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神紋!”
方嶽之前,一直找錯了方向,以為震蕩的源頭是心髒,結果無論如何,都無法使心肌震動到足夠的高度,現在突然頓悟,自然是一通百通,再也顧不得追擊小獼猴,麵帶微笑,雙目似睜似閉,腦海觀想金符神紋,用心念與之勾通,突然間,一種絕強的氣息從他身上迸射而出,心室中,四道神紋金光大放,所有金符整齊劃一地顫動起來,全身的神力如得到了號令,也是齊刷刷地震蕩起來。
“排雲掌!”
他眼中突然奇光大作,大喝一聲,右掌狂拍,無數掌影漫天罩出,竟生出無盡的雲霧,將方圓數丈之內全部籠罩。
“雲霧屬性,給我敗!”
此刻他仍處在頓悟之境,一切如有神助,刹那間,漫天掌影歸一,化作一個雲霧巨掌,向著小獼猴狂拍而去。
“吱!”
小獼猴第一次感覺到了感受,竟吡牙尖叫,目露鄭重之色,全身黑毛波浪般翻滾,神力瘋狂向右前掌聚去,竟使得右前掌脹大數分,掌心鮮紅奪目,像一塊燒紅的玄鐵,向方嶽的雲霧巨掌迎來。
兩者越來越近,小獼猴很快進入雲霧籠罩的範圍,感官竟被極大的削弱,如果不是它血統高貴,隻怕方向感都會迷失,完全找不到北。
雲霧屬性雖然奇特,可小獼猴畢竟是不弱於小紫鵬的異種,隻是迷茫了短短一瞬,馬上回過神,鼓起餘勇,揮掌就與雲霧巨掌對轟在一起。
“嘭!”
兩股洶湧的力量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雲霧巨掌不停激蕩,竟然將小獼猴的掌力震散,然後猛地射出道道灰蒙蒙的光華,巨力迸裂,將小獼猴直接掀飛了出去。
“吱!”
小獼猴慘叫著砸落在地麵,生怕方嶽再找它對練,吐著舌頭翻著白眼賴在地麵不肯起來,弄得方嶽捧腹大笑,連小紫鵬也張翅膀笑得抽搐,差點閉氣。
見小紫鵬嘲笑自己,小獼猴猛地從地上翻起來,揮掌向小紫鵬拍去,竟是要從小紫鵬身上將場子找回。
小紫鵬這些天也沒有白過,得自獸寶的傳承領悟很極快,羽毛的顏色變得更加高貴,隱約能看到麵上有許多神奇的密紋,就如天道神紋一般。
“呱!”它引頸長嘯,欣然應戰。
方嶽此時還處在頓悟之中,顧不得它們,自言自語向最中央的石柱走去,躍到上麵坐下,再也沒有動靜。
時間慢慢流逝,等到兩個小家夥打得累了,天色已微沉。
“噓……”
方嶽長籲了一口氣,從漫長的頓悟中退出,慢慢爭開了雙目。
此刻,他的眼神與之前已大不相同,以前他的雙眼有如明潭,深邃而清澈,而現在卻是迷離一片,誰要深看,就要失陷,就好像排雲掌的屬性,進駐到了他的雙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