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得直咬牙,最後隻能含恨駕著小紫鵬,與方鈞一起,向正在虐傷洛雲夕的祁雲大日撲去。
“啊!”
可奇怪的是,小紫鵬卻沒聽指揮,他要怒叱,卻聽得方玉生又像上次一般,傳出一聲太監般的尖叫。
他低頭一看,隻見小紫鵬竟然將脖子伸得極長,就像一條細蛇,腦袋正從方玉生胯下快速收回。
再看方玉生,又是挾著又腿,在地上亂跳,很顯然,他的“小鳥”又一次遭到了小紫鵬的毒害。
如果不是母親危在瞬息,方嶽絕對要仰天大笑,就連方鈞,也是心生喜感,小紫鵬得意地大叫,雙翅猛地一合,數後方鈞半步,向著祁雲大日衝去。
它隻是幼生期,就已經擁有近乎蘊力七重的實力,這還不說,它的速度更是直接能與灰斑鷲媲美,這不由令方鈞刮目相看。
驚歎中,方鈞已衝到祁雲大日身後,揮起重劍,向以劈山之勢,向對方後腦剁去。
“嘩啦!”
氣流如激流般破開,發出一聲水浪般的聲響,方鈞的重劍之上,隱約有巨峰浮現,還沒斬到,驚人的劍勢,就將祁雲大日腰杆壓低了數分。
“嶽兒!”
祁雲大日再也顧不上攻擊搖搖欲墜的洛雲夕,轉身與方鈞鬥成一團,而洛雲夕終於見到了方嶽,傷得極重,卻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露出了喜極欲泣之色。
看到母親傷得這般麼,方嶽又是心痛,又是感動,眼角也有了一絲濕意,他咧了咧嘴,才沉重地叫出聲:“娘,讓你受累了!”
“沒事!”
洛雲夕擦掉淚水,竟笑得跟花兒一樣,方鈞傷重,戰局吃緊,不再多說,揮劍就向祁雲大日衝去。
祁雲大日本隻能與方鈞不相上下,現在雖然方鈞與洛雲夕都傷得極重,但怎麼也不是兩人聯手之敵,僅支撐了兩招,就被迫退。
“走!”
方鈞狠狠看著祁雲大日,扶著洛雲夕躍上灰斑鷲,向方嶽一揮手,向洞道中撤去。
他們現在傷得太重,如果等對方六人圍上來,又是必敗之局,雖然心中最恨,也須先保全自身,再徐圖後計。
“方玉生,希望你的小鳥,早日康複!”方嶽冷冷盯了方玉生一眼,留一下句令對方氣炸肺的話,駕著小紫鵬緊隨方鈞而去,而他腳下,小紫鵬竟然笑得抽蓄。
方嶽沒好氣地拍了腦袋一計,笑罵道:“你專啄人下體,可是在敗壞我的名聲!”
“呱呱!”小紫鵬有些委屈,卻不敢反抗,隻能討好地道:主人,我啄他罩門,還不是為您出氣?
洛雲夕本來在運轉療傷,方嶽一罵,不由掩口一笑,一想兒子說的話,自己笑似乎不太合適,馬上又將笑聲強行止住,逗得方嶽與方鈞都是不停暗笑。
“既然你這麼喜歡啄人家小鳥,反正也沒給你取名字,就叫你啄‘鳥’好了!”穿出洞道後,幾人終於脫離險境,見小紫鵬歡叫個不停,方嶽忍不住打擊道。
對於小紫鵬總是啄人下體的行為,他可是非常不讚同的,盡管方玉生那夾腿跳腳尖叫的模樣令他心中暗爽,但他作為主人,必須表現出義正嚴辭的一麵。
“呱!”
小紫鵬兩眼翻白,腦袋重重垂下,就差沒有口吐白沫了,它在反抗,主人啊,我忠心耿耿,你怎麼能給我取個這麼挫的名字?
但無論它如何反對,方嶽心意已決,從今之後,它就叫啄“鳥”,這個名字,最終將伴隨它一生,響徹蠻荒世界。
洛雲夕傷得及重,方鈞也傷得不輕,而且事關暗殺傳承者,對方氏部族來說,絕對不可容忍,回到族中後,太上老祖都被驚動,除了執幡老祖閉死關沒來,其它兩個老祖,都先後來問過。
方嶽三人都深知方玉生絕對不會承認此事,縱然提了,兩位太上老祖也不會拿方鐵雄怎麼樣,盡管他們心中多半知道,所以三人誰也沒提方玉生,隻是說方嶽先被祁雲蒼暗算,殺了祁雲蒼後,祁雲氏又出動了祁雲大日等人,欲除之而後快。
交待做足之後,喧囂漸靜,方嶽讓方鈞留下,從梵輕煙留下的丹藥中取出兩顆,給兩人服下。
雖然沒有動用靈丹,可玉瓶中最差的也是天、地兩階的丹藥,一顆丹藥,至少可以換十柄上品神兵,也就是三百多滴普通的獸王真血,價值如此昂貴,效果自然十分驚人。
兩人服下後,僅花了小半個時辰,就順利將藥效化開,到此時,內髒就已複位歸正,又過了半個時辰,藥效全部發揮出來,兩人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隻要再靜養幾天,就不會有任何大礙,也不會留下任何病根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