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方向,鞭梢正極力紮向流雲,要論靈巧的程度,鞭梢其實絲毫不差,可雙方的神力相差極大,鞭梢剛刺透了兩朵流雲,上麵的神力就消耗殞盡,流雲驀地一閃,全命中在方碧君各處要害之上。
“啊!”
方碧君尖聲慘叫,在血肉橫飛中,被衝撞在神紋屏障之上,緊接著體內的餘力爆發,被巨大的力量迫出屏障,重重向石坪上摔去。
“碧君!”
方青山悲呼一聲,神力火山般噴發,身體憑空消失,迎向女兒,一把將方碧君摟在懷中。
“爹……”
方碧君渾身是血,艱難地頭微微抬起,哆嗦著發烏的嘴唇叫了一聲,身軀一軟,躺在方青山手中,再無聲息。
方嶽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狂怒,對一個素無恩怨的少女也下得了這種狠手,這個祁雲峰,真是該死。
他冷冷看向台上的祁雲峰,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祁雲峰自然不可能沒有感覺,轉頭向他看來,見竟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矮子”,眼中不由露出藐視之色,有些輕佻地衝他挑了挑下巴。
意思十分明顯,矮子,等你上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種挑釁對方嶽來說,自然沒有任何作用,但無論對方是不是更可惡,在他心目中,已經是要下狠手收拾的對象,當然,他並不希望,要等到他上,才能將對方趕下台去。
看了看方青山手中的方碧君,方靜茹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恨色,但馬上又恢複平靜,慢慢地向擂前走去。
來到台下,她輕輕一躍,落到擂台上,全身的氣息,已經調整到靜如平湖的狀態,仿佛她的情緒,可以完全不受外界紛爭的幹擾。
看到這個清秀嫻靜的少女站在麵前,勢不可擋的祁雲峰竟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不由得心中一沉,放下輕視之心,緊緊盯向方靜茹。
“祁雲峰,剛剛你對碧君姐做的,如果可能,我會如樣奉還!”
方靜茹並沒有向對方點頭示意,語氣平淡,但話中的仇意,卻是強烈無比,看得出來,她定是一個外弱內剛的女孩。
祁雲峰平日受慣了少女們的愛慕追捧,哪受了得被方靜茹仇視,俊臉一扭,顯得有些猙獰,裂了裂嘴,卻沒有反駁,他也知道,要是跟一個女孩子鬥嘴,隻會顯得他沒有風度。
“開始吧!”祁雲峰竭力令自己平靜,冷冷催促道。
方靜茹卻沒有並點與他客氣的打算,他話音剛落,輕靈的身軀微風一般掠出,腰間銀光一閃,銀色彎刀脫鞘而出,如一道驚虹,向祁雲峰頸間斬去。
在銀刀斬出的同時,她的身影在空間不斷閃爍,像清風一般,難以捉摸,可銀刀也是無比輕盈,她竟可完美地一心兩用。
看到方靜茹輕靈的身姿,祁雲峰的臉色不由更加難看,這個少女,雖然年紀輕輕,而且不過七重大成,怕是要比之前那個,難對付得多。
“唰!”
他此刻傷得不輕,感覺到威脅,自然不敢留手,神力盡出,流雲斬狂閃,向著方靜茹的銀刀迎去。
“嗖!”
麵對祁雲峰氣勢洶洶的流雲巨刃,在不斷騰挪的方靜茹,卻是毫無驚慌之色,神力以奧妙的方式穿透空間,注入到銀刀上,銀刀如激流中靈魚,輕輕一躍,避過巨刃的鋒芒,繼續向祁雲峰頸間斬去。
銀刀輕靈,速度卻不慢,而且從銀刀散出的氣息不難看出,絕對不是下品神刀,莫說被斬中,就是輕輕挨上一下,也能割掉他腦袋,突然被它避開,祁雲峰不由心髒狂跳,冷汗唰地就流了出來。
“呼呼!”
他顧不得再去攻擊方靜茹,巨刃上的神力一轉,朵朵流雲在密紋纏繞之下,一閃從巨刃上衝出,拚命向銀刀攔去。
可銀刀遠比他的流雲輕盈靈活,足足八朵流雲攔截,僅剩最後一朵勉強碰到了銀刀的邊,將它略稍撞偏了一絲。
“嗖!”
祁雲峰感覺頸部冰寒,豆大的冷汗不受控製地從額上掉下來,顧不得壓製傷勢,將神力全部調動起來,身子向右狂閃,狼狽不堪地閃過了銀刀的一擊,可他還沒將體位調整過來,銀刀一閃,又帶著一種靈動的神光,向他胸口刺來。
這一下祁雲峰惱羞成怒了,別看他表麵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實則心胸狹隘,自視極高,盡管傷得不輕,但在方靜茹上台之前,他十分自信能在數招之內,將其擊落台下,可局麵與他的期望反差極大,無疑是對他心智的一種諷刺,所以他再也無法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