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稱第一,又有誰敢多言?”
城頭之上,拜石秋江舉葫狂飲,吞下數口烈酒後,用衣袖將酒漬擦盡,喃喃低語著,臉上的神情,更加的落寞滄桑。
這些年來,他為情所困,一直以情障為磨石,潛心苦修,在拜石氏龐大財勢的支持下,才取得今天的成績,他已三十出頭,而方嶽才多少歲?
“嗬嗬,別說是戰城名額,隻怕近在眼前的鎮妖塔外圍重寶,也難確保不失……”
拜石秋江又飲了一口,神情更加落寞,苦苦修煉,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的堅持毫無意義,愛無所向,修無所終,這一生,所來為何?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你已成長得如此可怕……”在城根下一處陰影中,那個誘騙金河昌的灰衣人看著方嶽無敵無儔的背影,眼中全是惡毒的殺機。
“縱然你最強,又總逃得出我的掌心?”惡魔詛咒般的聲音從灰衣人嘴中傳出,他在原地一晃,等到身影消散,人早已消失不見。
“不知你這種狀態,能維護多久?”
城門內,一個全身赤焰騰騰的身影掠出,微眯著雙眼,盯著方嶽留下的殘影,冷聲自語,然後露出絕狠之色,一閃躍到飛天獰猿背上,向方嶽狂追過去。
“你火奇彪都敢去,我禹庚又怎能落於人後!?”
那赤焰人追離之後,又有一個黑袍青年從城門下掠出,陰冷的目光如道道冰刃,全身都透出一種無情的意味,似乎這世間,就沒有他在乎之物。
他看著赤焰人的背影低聲一句,也是躍上座騎,向方嶽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他們之後,又有數十道身影離城而去,從滯留在城中,裹足不前的眾人,忌憚敬畏的臉色可以看出,這些人,無不是名聲顯赫,背景絕強之輩,有些在玉符所錄的名單之內,有一些雖然不在,卻是平時隱藏了實力,絕不會比燭龍陽、禹庚等人差。
“啊!”
直到這時,像爛泥般倒在地上的金河昌才慘叫著轉醒過來,他神情淒厲,一般汙血,一身錦袍被隕星拳生出的火舌燒得百孔千瘡,就如乞丐一般。
“噗!”
他又氣又怒,體內的逆血還沒壓下,又氣得吐出血來,兩股汙血一齊噴出,被神力迫成數十丈血箭,將對麵的牆石,生生擊出一個深坑。
“方嶽,我金河昌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金河昌撕心裂肺地尖叫一聲,跌跌撞撞,竟也向城門外闖去。
當時方嶽確實曾想殺了金河昌,但當鵬影加持的瞬間,生命不再受到威脅,他改變了主意,在場陰謀幕後的黑手,一定恨不得舉世全仇,真要是將金河昌了,豈不是中了對方的詭計?
所以在最後一拳擊出時,他並沒有下殺手,而隻是將震力爆發出來,使得金河昌顏麵難看,卻沒有傷及他的根本要害,不然他當時淬體境的實力,震力全開的情況下,金河昌肯定已經成了一堆肉泥,哪還有活過來的可能。
反過來說,金河昌被一拳轟成爛泥,並不是他浪得虛名,實在是方嶽在雙重的護持之下,實力提升得太可過怕,要不然的話方嶽想要勝他,絕不是三招兩式能夠拿下,他下場這麼淒慘,隻能說是運程太背,而方嶽的氣運,太過強大。
“方嶽以一人之力,獨抗百人,不單成功闖出城外,還一拳將金河氏族長之子金河昌一拳轟成爛泥,離城之後,一人擋道,無人趕追!”
“你們不知道啊,今天那個方嶽,真是大放異彩,以他小小的年紀,光論天資的話,別說是仙潭,即使是整個殞神域,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操,人與人的差距怎就那麼大呢,老子練死練活四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九重巔峰,這一輩子還不知道跟淬體有沒有緣,他奶奶個蛋,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子,就達到了淬體,老子們真活得像個笑話啊……”
“法相顯化?你沒看錯,確實是法相顯化嗎?法相顯化,可是能將神力的威能整整提升一倍啊,而且在法相密紋的籠罩之下,對手將失去玄力的補充,實力相當於提升了將近兩倍,才19歲,這一切可能嗎?”
“20歲以下,震力巔峰,再加法相觀想完整,清晰顯化,這種天才,即使在上古戰城,也是顯赫一時的驕子,方氏沉寂了數萬年,終於又要崛起了嗎?”
“別說了,他已經放出話來,三天之後,要在斷頭崖獨戰群英,這絕對是一場曠世之戰,先去占地方吧,去遲了怕是連站的地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