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此刻氣勢與啄“鳥”融為一體,在柳雲春幾人看來,可謂深不可測,柳雲春被他一喝一瞪,心中止不住打鼓,之前又沒見過禹庚,哪知道有詐,心中不甘,卻不得不強顏歡笑道:“你既是涵弟的大哥,這頭湯當然該你喝……”
“哼!”方嶽哪會給他好臉色,也不接話,冷哼一聲,徑直向紫靈走去。
此刻,紫靈體內的合歡花毒已全麵發作,她麵色殷紅,身子如水蛇般在樹上磨擦,頸口的衣扣已被解開,露出了白裏透粉的肌膚,那嬌媚,令方嶽也無法視而不見。
“我不喜歡被圍觀,都給我滾遠點……”方嶽伸手將紫靈攬入懷中,運力入微,一揮衣袖拂出,一股勁風將柳雲春幾人卷得東倒西歪,腳尖一點啄“鳥”向北邊一座山下飛去。
被方嶽一袖甩得站立不穩,柳雲春與薑日輝在心中大罵,卻不敢表露出來,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別提有多狼狽。
這幾人中,要數禹涵的實力最差,被拂得嗵嗵退了幾步,一開始也心驚膽顫,等回過神來仔細一想,卻露出一絲疑色。
作為禹氏嫡係,他與禹庚修煉的都是部族秘傳的禹河神功,屬性陰寒,猶其是禹庚,自幼就隻吸收數種至陰至寒的水屬玄力,神力冰寒刺骨,剛才的勁風,卻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
“難道因為我的緣故,他沒摧動神力?不對啊,要是不摧動神力,他怎麼可能將我吹得東倒西歪?”禹涵越想越奇怪,但禹庚平素積威太重,而且外表看不出一絲破綻,他不敢亂說,隻能把疑惑悶在心裏。
薑日輝別的本事沒有,察顏觀色卻很有一手,見他麵有疑色,瞄著方嶽背影,陰狠狠地道:“怎麼,不對?”
禹涵自己也說不明白,隻能搖了搖頭,有些失神地道:“沒,可能是我想多了。”
見柳雲春目露凶殘,連忙跑過去低聲道:“大哥,你別衝動,要是惹怒了他,我們非得脫層皮不可!”
他們以為聲音壓得很低,方嶽已經走遠,聽不到,卻不知道方嶽的感知足可比得上淬體二重,他們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他感知中。
知道已經露出破綻,但他也沒太當一回事,這三人雖然都蘊力八重以上,但與火奇彪等人差得太遠,如果他真想開殺戒,拚著受點輕傷,殺了他們不是難事。
不過他現在還處於逃亡階段,灰袍人隨時可能找過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裝模作樣在山溝裏亂鑽,找算趁幾人不注意開溜。
沒想到,後麵三人精神上腦,生怕他一個人吃獨食,竟死盯著他不放,根開沒有機會。
再拖下去肯定會被識破,方嶽隻能隨意找了個石洞鑽了進去。
說實話,這一路上他豔福不淺,自從將紫靈抱起起,紫靈就沒老實過,雙手緊緊纏著他,小嘴不停往他臉上頸上貼。
他可不是坐懷不亂之輩,要說不躁動,那是騙自己。但他前世堂堂殺神,不知曾有多少鶯鶯燕燕送上門等他采拮,也算練就了不錯的定力,何況這本非紫靈的本意,趁人之危的事,他卻是怎麼都做不出來。
進入石洞後,或許是感覺到光線的變化,紫靈變得更加迷亂,雙手在他身上亂摸,小嘴更是對準他的雙唇咬了過來。
“非禮勿視,去外麵放哨!”
見啄“鳥”瞪大眼睛盯著兩人,方嶽狠狠拍了它腦袋一計,讓它去洞外警戒,這才費力地將紫靈的雙手抓住,將她壓在地上,從納戒中取出一顆解毒丹喂她服下。
解毒丹是小女孩梵輕煙留下的,至少也是地階,解毒效果極佳。方嶽以為一定會丹到毒除,可沒想到紫靈服下後僅平靜了幾息,又故態複萌,對他動手動腳。
“連解毒丹都沒有效果,這合歡花毒究竟是什麼等階?要是太久,那幾個淫貨肯定等不及……”解毒丹沒有效果,方嶽有些為難,運功療毒或許有效,但肯定不是一時半刻能弄好的,但再不治療,又怕會對紫靈造成傷害。
冥思苦想,他幾度想先帶紫靈逃離再說,但一想到可能驚動灰袍人,又隻能從長計議。
“還有什麼辦法能幫她解除毒素呢?”這個問題一直在他腦中盤旋,一不小心,壓製紫靈的力量放鬆了一絲,竟被她一口咬到手腕上。
他的體魄有如神兵,紫靈這一咬哪有好果子吃,一口銀牙挫得滿是鮮血。
見她麵露痛楚,他連忙將她控製住,取出一塊手巾幫她將血擦幹淨。
“血?”
擦血時,他腦中卻是靈光一動,從之前的經曆來看,他的血液極是不凡,而且他本身似乎百毒不浸,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解掉情花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