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他們打開了大門,都進來了!”方嶽一臉凝重說道。
這鎮妖塔內部一直很寧靜,現在突然發生這種異象,隻有用這種解釋,才說得通。
“走,先去四周看看。”方嶽簡短地說了一句,一拍啄“鳥”,貼地低飛,向四周巡視過去。
如果真有人進來了,現在現去闖大光點,極有可能被人背後捅刀子,方嶽寧可放棄大光點,也不願冒這種風險。
“哥,你看到人了嗎?”啄“鳥”飛了片刻,黃射什麼也沒發現,不由奇怪地問道。
要說,黃射本身的修為還比方嶽高,可他有種感覺,在方嶽麵前,有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很顯然方嶽的感官比他高,所以才這麼問。
“沒……”方嶽搖了搖頭,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疑色,啄“鳥”也輕輕地叫了一聲。
他與啄“鳥”感官疊加,在融合一體的情況下,感官足可比得上淬體初期,延伸的範圍是黃射的上十倍,他感覺,在北方有一股波動,雖然很隱匿得很好,但他十分肯定,那必定是一個實力出眾的神裔,而不是蠻獸之類。
“有人,閉嘴!”他露出疑重之色,向黃射提醒一句,收斂氣息,讓啄“鳥”不緊不慢向波動傳來的方向飛去。
“嗯?”向前數裏,對方似乎發現了他,也改變方向,筆直向他掠了過來。
他皺了皺眉,來人修為絕對遠在他之上,很可能是淬體境實力,而且看勢頭來意不善,要不要再迎上去?
想了想,他果斷折轉方向,他不是不顧後果的匹夫,明知要吃虧,他不會傻傻送上去。
“朋友,相遇即有緣,竟然遇上了,何必急著走呢,咳咳……”那人見方嶽退走,竟遠遠地喊話,聲音陰沉,說到最後,竟還咳了幾聲,似乎身體有恙在身。
“鬼柳永?”
這個聲音方嶽似乎在哪聽過,一回憶,不由長眉一揚,這人正是當初在神兵閣中將他擊成重傷的阿永,從那次交戰的情況來看,肯定是淬體的修為。
這個鬼柳永,是鬼柳智的家奴,雖說是家奴,但在鬼柳氏的地位,還是不少嫡係公子之上,縱然鬼柳慧,也對他禮讓三分,可見地位之高。
“如果逃不掉,你別管我,自己先走!”感覺對方的速度,比啄“鳥”還略快幾分,要對方持意要追,隻怕很難將其甩掉,方嶽沉著臉,對黃射交待道。
“哥,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是我哥,要走一起走,不行,我拚了命也讓你先逃,怎麼能自己逃跑!”沒想到黃射平時一副孬樣,此刻卻遠比方嶽想的有種。
“讓你逃你就逃,哪那麼多廢話,隻要你不拖我後腿,我自有辦法逃掉!”方嶽心中有些異樣,口氣卻沒有一絲改變,他也覺得,用這樣的語氣去對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似乎有些不妥,但偏偏抹不下麵子,說得好聽一些。
“哥,你就別說了,總之要逃一起逃,別忘了,我可是陣道師,帶著我,逃起來可簡單得多!”
方嶽語氣很衝,黃射卻是毫不在意,嘴在說著,不用從哪取出一大堆零星的器件,十指像幻影般飛舞,將那些器件快速組合,似乎是在準備什麼陣法。
方嶽知道他說得也沒錯,就不再多說,專心將神力注入啄“鳥”體內,令它專往地勢複雜的地方飛,希望以借此將對方甩掉。
鬼柳永看起來病怏怏的,卻是個極難對待的角色,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最佳的路徑,慢慢追了上來。
“咳咳,我道是誰,原來是方公子,我家公子正在籌劃一個大計,正需要像公子這樣的人才,不如隨我一起,去與公子彙合如何?”鬼柳永有氣無力地喊道。
“這位大哥,您請吧,我們對您家公子的計劃不感興趣,我們哥倆還等著去跟姑娘們找樂子呢……”方嶽不搭腔,黃射卻油腔滑調地道。
“嗬嗬,咳……這位兄弟真是有意思,隻要跟我去,包你有樂子,你讓方公子停下來,我給你找漂亮姑娘,如何?”鬼柳永仍舊是有氣無力,似乎隨時都會斷氣。
“你這陣有什麼用?”對方越來越近,方嶽知道想甩掉已經不可能,長眉微挑,問黃射道。
“哥,我這陣叫鬼摸頭,要是被它困住,就像被鬼摸了腦袋,記不得路,永遠別想找出來。”黃射得意思洋洋地說道。
方嶽一聽這陣法那麼好使,心中一鬆,低聲道:“那好,到時候我吸引他注意力,你設法將他困住。”
“哥……”可這時黃射麵露難色,期期艾艾地道:“這陣法名字難聽,可層次不低,要弄好,最少還有一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