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設法將棺槨打開,把傳承毀掉,我還有個朋友很可能在南麵,完事之後,我還要去營救,他們幾人,就要托你照看了!”
片刻後,方嶽結束了治療,將黃射放在啄“鳥”背上,又將慕雪晴幾人接上來,在棺頂仔細搜查了一遍,向棺槨四角的天魔雕像掠去。
從結構來看,棺蓋顯然是蓋合的,應該有機關能將它打開,既然棺頂沒有,極有可能就在四角的雕像上。
來到西北角,隻見天魔全身胖得渾圓,頭頂有五個眼眶,裏麵各伸出一條怪蟒,蟒頭之上,各長著一隻怪眼,各承載著一種極端的負麵情緒,使人頭痛欲裂。
“這天魔好可的……”慕雪晴心誌極緊,仍被嚇得臉色蒼白,心中不由暗暗驚駭。
天魔如此可怕,方嶽自然不能熟視無睹,但他強壓下恐懼,繞著它細細察看,不時還伸手觸摸,讓慕雪晴好生佩服。
女人最強,終究習慣依賴,不知不覺中,慕雪晴也將方嶽當成了頂梁柱,隻是她並沒有察覺自己心理的變化,不然肯定會十會驚訝。
“沒有……”
片刻後,方嶽失望地搖了搖頭,駕著啄“鳥”,又向下一個天魔雕像掠去。
可惜,他們在棺槨四周找了個遍,仍沒有一點進展,方嶽真想把黃射強行喚醒,可怕會給他留下永遠的後患,隻能繼續耐著性子,在棺槨四周尋找。
“衝啊,殺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小半個時辰後,方嶽與慕雪晴正在棺槨外圍搜查,耳中隱約傳來陣陣聲浪。
“等一下!”
方嶽麵色一變,向慕雪晴說了一聲,快速衝向入口,在棺槨的南頭停下,側耳傾聽南邊的動靜。
“你沒聽錯,他們殺過來了,按這個速度,最多半個時辰,就會殺到這裏來。”
慕雪晴雖然受傷不輕,可感官還是在方嶽之上,方嶽剛剛開始聽,她早已探明清況。
“走,我們必須馬上將傳承毀掉!”
知道她所言不假,方嶽臉色有些難看,狂拍啄“鳥”極速飛掠,再一次落到了棺頂上。
“機關究竟在哪呢……”
站在棺頂正中最大的陣台上,方嶽舉目四顧,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彎腰去撕陣台上的金色符篆,可使出了吃奶的力量,連金色符篆的角都沒能撕動。
棺頂的布局,他們早已爛熟於胸,上麵分布著不少螺形陣台,就是黃射所說的鎖龍禁陣,其它大小都差不多,唯有正中這個最大,上麵貼的金色符篆,看上去也比其它陣台上的高極得多,顯得十分特殊。
“會不會這是一套,要從小的撕起?”
慕雪晴見方嶽撕不動,在一旁分析道。說完,她就飛向最外圍地陣台,彎腰一揭,竟輕鬆地將金符揭了下來。
“這些真能撕下來!”
兩人像發現了巨大的寶藏,全都露出喜色,分頭將陣台上的金符揭下,收集起來。
很快,四周的陣台上的金符都被揭光,方嶽再次來到中央大陣台上,用力一撕,果然將金符掀了起來。
“嗡!”
他剛將金符掀起,所有陣台竟順著螺紋旋轉起來,就連棺槨外的也一樣,數息後,一種神奇的力場生出,一聲低沉的轟鳴響起,兩人感覺身體一晃,長幾裏,高九層的棺蓋竟無聲地滑幾一邊。
“天啊!”
棺蓋一移開,兩人下意識地向棺內看去,一看,慕雪晴就驚得煞怕,發出一聲驚呼,本能地向方嶽身旁靠來。
棺中,一頭天魔平躺,高度與棺內長度相差無幾,至少有近五裏長,躺在那兒,就像一座綿延的山嶺,散發出絕世的凶煞氣息,不看它的麵貌,已經讓人不寒而栗。
它的模樣,倒也稱不上有多古怪猙獰,與神裔竟有四五成相似,全身長著漆黑的鱗甲,每片鱗甲都有數丈方圓,平滑的地方,就像鏡片一般。最大的區別在頭部,它的頭,就像戴著一個生然的黑色金屬頭套,散發出一種噬人心神的光澤,看上去偏有一種邪異的美感,令人忍不住注視。
“傳承在哪兒?”
掙紮著將視線從天魔的麵孔挪開,方嶽有些犯難,這天魔屍體如此巨大,想要毀滅很難,可傳承要壓在身下,又怎麼毀得了呢?
想了想,他揚了揚眉,一閃從棺蓋上掠下,頂著巨大的壓迫落在天魔胸口位置。
“嗵嗵嗵……”
剛落下,腳下傳來一股微弱卻堅定的震動,方嶽用感官一探,不由臉色駭然。
“心跳!”
兩個字從他腦海中蹦出,但他很快鎮定下來,現在慕雪晴被嚇得不輕,他不能再亂了陣腳,將恐慌傳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