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殺機大作,銀袍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微微一笑,道:“方兄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透,既然如此,又何必明知顧問,將東西交出來,你我各奔東西,我以心神起誓,絕不會糾纏。”
幾人九死一生,才將傳承奪來,方嶽怎麼可能給他,知道根本沒有談妥的可能,不再吭聲,竭力向入口方向衝去,雖明知逃脫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絕不會輕易妥協,任紫靈等人身險境,苟且偷生,不予援手。
“嗬嗬,我就知道說不動方兄,那麼,就隻能做一回惡毒的小人了……”
見他不作聲,銀袍人嗬嗬一笑,不再與他糾纏,徒然加速,直接向入口掠去,然後大馬金刀地盤坐在傳送陣外,取出一壇美酒,一副閑淡的模樣,自斟自飲。
方嶽雖然速度不如他,但十餘息後,也到了入口,他冷著臉,心神一動,進入了仙島中,對方是方玉生,自然知道胸墜的一些辛秘,沒有隱瞞的意義。
突然感覺不到他的氣息,空中隻剩下啄“鳥”,與一個若隱若現的漩渦,銀袍人目露疑光,但很快又露出釋然之色,不以為意,繼續淺斟慢酌,似乎吃定了方嶽,不愁他躲在上麵不下來。
“天魔傳承到底是什麼?”
從仙島中清醒過來,方嶽馬上放開感官,舉目四顧,發現地在空無一物,抬頭一看,隻見那顆奇卵旁,一有顆暗紅的圓珠,按比例計算,直徑應該有一兩米。
“當初暗紅天魔被七彩光華籠罩,然後消失不見,這圓珠,極可能就是它所化,看來它就是天魔的血寶,同時也是傳承……”
看著暗紅圓珠,方嶽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很快了然,旋即不再管它,盤膝坐下,取出一滴聖液飲下,拿持神晶,全速療傷。
“呼……”
一刻鍾後,他深籲一口氣,從靜修狀態中退出,仔細一探,發現傷口已經凝固,實力也恢複了三四重,但身體狀態仍然極差,絕對不宜交戰。
“現在下去,隻怕九死一生……”
他了解自身的狀態後,臉色無比凝重,但旋即搖頭將負麵情緒驅散,毅然站起,一閃回到了啄“鳥”背上。
方嶽剛回到啄“鳥”背上,銀袍人就瀟灑地站了起來,對他笑意盈盈地道:“嗬嗬,方兄是打算將東西給在下,還是打算下來赴死?”
銀袍人一再挑釁忍不住殺氣衝霄,不過很快將心境平複,就當對方不存在,氣息與啄“鳥”隔合,將法相顯化,心神凝聚,鎖定對方,隨時準備出擊。
“嗡!”
就在這時,整片天地同時傳出低沉的嗡鳴聲,四處都彌漫起淡淡金光。
“空間似乎在劇烈波動,怎麼回事?”
方嶽將感官向四周探去,銀袍人也分出心神,探看四周的變化,發現空間竟在不斷動蕩,似乎在醞釀著某種巨變。
“衝!”
銀袍人在仍在查看,方嶽當機立斷,駕著啄“鳥”俯衝而下,向傳送陣衝去。
發現方嶽俯衝,銀袍人雙目閃電般向他投來,聲音微冷,淡聲道:“方兄,看來你是執意要自尋死路了。”
“廢話少說,來吧!”
方嶽懶得多說,揚起墨靈刀,就向對方頭頂劈去,他深知,不將對方正麵擊退,休想從踏足傳送陣半步。
“既然方兄想上,讓你上又何妨?”
可對銀袍人根本不與他硬碰,見他劈,馬上避開,竟將通向傳送陣的路讓出。
“可恨!”
方嶽心中暗罵,卻拿卻方無可耐何,因為任何傳送陣,都需要一個觸發的過程,對方離得這麼近,一旦貿然站上去,肯定會成為對方的靶子,被一擊斬殺。
“嗬嗬,方兄急了嗎?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陪方兄玩這個遊戲。”
方嶽恨得要命,銀袍人偏偏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更令方嶽火冒三丈,卻又發泄不得。
“殺!”
為今之計,唯有將對方擊退,方嶽別無選擇,隻能壓下怒火,駕著啄“鳥”繼續向對方殺去。
“呼!”
對方身法並不出眾,可修為高出方嶽太多,輕輕一閃,就避開了方嶽的攻擊。
可方嶽並非沒有後招,對方剛剛退開,他與啄“鳥”分道揚鑣,啄“鳥”繼續衝向對方,他則一連四個七踏,鬼魅出現在陣台之上。
“方兄好計謀!”
銀袍人終於不笑了,冷聲一句,一掌將啄“鳥”劈退,身影連閃,向方嶽殺來。
“嗚!”
突然,一聲銳響在他腳下響起,他還沒來得提防,左腿已被某物纏住。
“呱!”
遠處,啄“鳥”痛鳴一聲,銀袍人隻覺得左腿一緊,啄“鳥”已以超乎想像的高速向他衝來,纏在他左腿上的,竟是啄“鳥”的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