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躍亭沒有作故作高姿態,馬上飛去,去撿解藥。
方嶽雖然對他們口中的七級秘藏十分奇怪,但侯躍亭此人,讓他十分忌憚,哪還奢望他兌現承諾,侯躍亭一去撿解藥,他便有多遠飛多遠,等侯躍亭撿完,雙方已相距七八裏。
“叮!”
方嶽正駕著啄“鳥”飛馳,後方突然響起叮的一聲,回頭一看,侯躍亭身前,一柄青虹般的長劍,正釘在岩石上顫個不停。
“極品靈兵!”
在紫陽身邊呆了幾個月,方嶽自然極為識貨,見那長劍上劍光迷離,偶爾露出鋒芒,有種斬碎目光的感覺,就知道必定是極品無疑。
“這柄青虹貫日劍,也是從鎮妖塔飛出的,後來被我殺人所得,知道你信不過侯某,東西在這裏,取不取隨你!”
將劍丟下,侯躍亭冷冷說了幾句,以大勝之前的速度飛遁,眼看就要消失不見。
很顯然,剛剛他保存了實力,並不像表麵那樣山窮水盡,當然,青嵐摩未必就表裏一致,這無疑給方嶽上了一課,讓他收獲良多。
不知為何,這時,方嶽對此人,卻生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出於對七級秘藏的好奇,竟大聲道:“侯前輩請留步,我相信前輩,請前輩兌現全部承諾。”
“那就要看你跟不跟得上了!”
侯躍亭沒有表露神色,嘴上雖然很淡漠,速度卻降了下來。
方嶽不再多說,飛過去拾起青虹貫日劍,全速向前追去。
雖然沒有仔細探查,但劍一入手,方嶽就感覺一股靈動之氣,這種感覺,是神兵閣中的靈兵沒有的,唯有當初從驚雷戈上感受過,可見,青虹貫日劍確實是七品無疑。
“希望他不是放長線釣大魚……”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侯躍亭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但方嶽仍不能完全放心,對於自己有些冒失的決定,有些忐忑。
一路無言,很快,兩人飛遁了近千裏,侯躍亭找了個山洞住了下來,在洞中一住就是三天。
第四天,侯躍亭的氣息已變得深不可測,看樣子青嵐摩並沒有失言,那解藥沒有問題。
侯躍亭從洞室中走出時,方嶽正在洞前河流中練習狂瀾錘。
經過幾個月的苦練,狂瀾錘第三層狂濤已經小成,錘法展開,如狂滔洶湧,狂亂中,卻暗藏著力量疊加互震的至理。
“不錯。”
看到方嶽嫻熟的錘法,侯躍亭背著手點了點頭,道:“走吧,去秘藏。”
“好。”
方嶽從水中躍出,打了個響哨,將啄“鳥”召來,一躍落到背上,亦步亦趨,跟在侯躍亭身後。
“你就是鬧得滿城風雨的方嶽?”方嶽沒做聲,侯躍亭卻一派閑用的模樣問道。
“是。”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方嶽點頭稱是。
侯躍亭露出讚許之色,問道:“聽說這段時間,你跟紫陽大師學習器道?”
“對。”
方嶽簡單地答了一句,不管如何,侯躍亭算是一方強者,他該表現出應有的尊重,不會多說多問。
“我跟紫大師有故,不然對你不會這麼輕巧。”
侯躍亭淡淡地說著,不知為何,方嶽卻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對方跟紫陽有交情,不然還不知怎麼的。
“多謝前輩關愛。”
方嶽從不把自己當正人君子,也不會自命清高,一句奉承,很自然地送了過去。
“嗬嗬,怪不得小小年紀,能闖到七層來,能屈能伸,他日能成大器。”
侯躍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竟不惜言辭,對方嶽大讚。
“多謝前輩誇讚,晚輩定當努力。”
方嶽沒有太多歡喜之色,正色謝了一句,仍然保持一貫風格,不多一句嘴。
“行了,既然你是紫大師的弟子,也算是我的晚輩,不用這麼拘謹,隨意一些,我帶你去見識七級秘藏。”
經過一番交談,侯躍亭隨和了許多,隨後又問了方嶽幾個問題,兩人飛了小半天,侯躍亭滅了幾隻不開眼的蠻獸,終於來到了七級秘藏入口前。
秘藏位於一片亂石崗中,入口處,刻著十八柄兵刃,每柄兵刃上都刻有特殊的印記,使得兵刃看上去,有股獨特的意韻,不知是什麼含義。
方嶽沉入石塔一看,秘藏果然是七層終極秘藏之下最大的,在塔中的標識,是一個不斷變幻的印記,與兵刃上刻的同出一源,靈動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