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漩渦與金錘對轟,一聲毀世巨響,天空出現一道道漆黑的裂紋,火光電弧激射,一陣陣無形的罡風,在近十裏內憑空狂卷,將地麵都削底了數尺,牢不可破的中央巨峰,整個被抹平。
雙方力場膠著,方嶽死命抵擋著凶險的罡風,向兩人交戰處張望,可視線被罡風電火遮擋,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罔!”
方嶽正在擔心,天魔突然傳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它那方的力聲轟然垮塌,化作直徑數裏的風暴,向北方咆哮而去,所過之處,大地被犁出一條半裏深的巨槽。
“哇!”
罡風中,傳出漠如戈的咳血聲,緊接著隻聽他無比猖狂地叫囂道:“草他娘,天魔又怎麼樣,老子照樣將你打爆。”
“轟!”
他的話音剛落,北方近二十裏外,突然傳出一聲撕裂大地的巨響,一個巨大的黑色罡球炸開,將附近幾座巨峰,瞬間推平,方嶽被憑空生出的罡風卷起,身子扭得像麻花一般,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大咳了數升汙血。
“小子,死不了吧?”
罡風漸漸平息,煙塵散盡,天開日照,方嶽仍未從震駭中回過神來,漠如戈一閃落在他身旁,俯瞰著他道。
“沒……事……”
方嶽性子何等剛強,就算有事,也不會承認,艱難地回了一句,慢慢將嘴上的血跡擦淨,踉蹌著向侯躍亭靠去。
“別……擔心……我沒事……”
侯躍亭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咳著血寬慰方嶽,樣子比方嶽好不到哪去,他剛剛是用雙手,深深扣入一塊突起的岩石,才沒被罡風卷走,但本就身負重傷,一傷再傷,傷勢比方嶽更糟。
“草,在老子麵前死撐個屌!”
漠如戈很不爽地罵了一句,伸掌一吸,將兩人憑空抓入掌中,神力一吐,精純的神力無鑽不入,衝入兩人破裂的經脈中,幾瞬功夫,就將移位的地方矯正,使得他們狀態好了很多。
“草,還不運功!”
見方嶽兩人還在發楞,漠如戈大罵,不過這種罵,讓方嶽兩人怎麼也生不厭惡來,反倒是心中一暖。
“哦!”
方嶽老老實實的應了一句,就在他的掌中座下,運轉殞星訣,侯躍亭反應也不慢,與他背靠背坐下,運功療傷。
他們剛坐下,漠如戈的神力排山倒海般衝入經脈中,雖然勢頭凶猛,卻沒給經脈造成壓迫,短短幾息,就使他們的經脈愈合了近半。
“好強大!”
感覺傷勢快速恢複,方嶽不由震驚於漠如戈的強大,他的傷勢,如果由按正常的情況恢複,即使服下丹藥,也需要半天,可有漠如戈協助,隻需要一刻鍾就已足夠。
“小子,不行了,老子的源力就要耗盡,剩下的你們自己弄。”
大約過了半刻鍾,方嶽兩人的傷勢好了五六成,漠如戈突然喘著粗氣,停手不幹,緊接著,他的身軀快速縮小,很快恢複正常大小,一臉疲憊地站在兩人跟前。
“走,老子帶你們去開開眼。”
說著,漠如戈又將方嶽兩人提起,飛快地向中央陵墓飛去,不過方嶽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氣息不穩,實力大不如前,看來使用神賦,有不小的後遺症。
“我眉心生出的漩渦,能吞噬奪魂天魔的源力,不知是不是神賦,如果是,為什麼他們的都能摧動,而我連感覺都感覺不到?”
想到神賦,方嶽不由想起自己的金色漩渦,似乎一直在孕育著什麼,可用心去感受,卻什麼都沒有,真是令人奇怪。
“咚!”
漠如戈雖然實力大減,但作風還是一貫的張揚,衝天而起,重重落在陵墓根前,擊得墓地咚咚作響。
“小子,把大金符拿來。”
來到墓前,漠如戈從方嶽手中討過最大的金色符篆,運起神力,使它變成硬物一般,一拍貼在墓頂之上。
“隆隆隆……”
金符一貼上,陵墓發出隆隆悶響,墓頂向兩旁分開,將一具百丈高的屍身露了出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方嶽知道這些天魔留不得,便向漠如戈提醒了一句,漠如戈依言將屍身攫起,怒轟數十拳,將其生生轟爆。
在漠如戈處理屍身時,方嶽與侯躍亭飛入墓中裏裏外外搜了數遍,一無所獲,方嶽仔細一感受,發現石塔發出極輕微的波動,指向墓底某處。
趁漠如戈無暇注意,他飛到傳出波動的地點,幾劍劈下,將墓底金磚破開,把裏麵的事物送入了乾坤袋。
要論價值等階,或許傳承胸墜更高一些,但隻論隔絕氣息,胸墜不見得比乾坤袋出眾,所以方嶽習慣先將物品放入乾坤袋中,等安全了再作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