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將狼妖擊殺,幾人毫不停頓,在蕭重川幾人帶領下,繼續向通道中掠去。
方嶽默不做聲,遠遠跟在眾人後麵,隨時留意著石塔的變化。
“咦?”
經過狼妖屍身時,石塔竟真的生出一絲微弱的波動,指向狼妖頭部。
方嶽不露聲色,沉入玉塔一看,發現塔中多了一個狼頭標誌。
“這是什麼?”
雖然有所發現,但他沒有輕舉妄動,很守規矩,越過屍身,緊跟在幾人身後。
“吼!”
向前走了幾十丈,果然又有一頭虎妖擋住去路,幾人配合更加默契,幾乎沒耽擱時間,輕鬆就將虎妖斬殺了。
方嶽仔細一探,發現這次傳出波動的卻是心髒,玉塔中,也多了一個虎心的標誌。
“這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帶著疑問,方嶽繼續保持沉默,老老實實隨眾人向內闖去。
幾人實力超絕,通道的難度不算太高,很快,他們就順利通過,方嶽又被他們叫到前方領路。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每次殺死妖,都會有一個部位發出波動,也會在玉塔中出現相應的標誌,等通過通道,這些部位卻合到了一起……”
一邊領路,方嶽反複推敲,突然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恍然大悟,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
眾人感官何其敏銳,他情緒一波動,知道他必有發現,全止住腳步,向他看來。
鬼柳狂大步走到他跟前,用氣勢碾壓道他,冷冷道:“小子,你該知道,隱瞞不報的下場。”
“晚輩並無隱瞞,隻是心中突然極為不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方嶽深知自己多半會被眾人滅口,怎會如實交待,冷靜下來,隨口找了個借口,想將事情掩蓋。
“哼!”
鬼柳狂明顯不信,一伸手,將他提到跟前,用神罡緊緊勒著他,逼迫道:“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交待,免得死前,還要受盡煎熬。”
“前輩不信,晚輩也沒有辦法,但有一點晚輩非常肯定,如果不提高警惕,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骨骼快被勒斷,豆大的冷汗從頭頂滾下,方嶽麵部抽搐,說話牙關作響,眼神卻極堅定,令眾人暗暗驚訝。
“鬼柳兄,這小子是硬骨頭,不願說的,你殺了他也不會說,算了吧,我們死了,他也別想活,總之小心點就是。”
鬼柳狂還是不肯放過方嶽,眼看方嶽就要被他活活勒死,極少說話的錦袍人替他開解道。
“是,這位兄台說得不錯,還有用得著他的時候,先留他一命。”
蕭重川也走過來勸說,怕鬼柳狂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真會將方嶽殺掉。
“哼,先留你一條賤命,讓我發現有一絲隱瞞,必讓你受盡折磨。”
鬼柳狂狠狠將方嶽扔下,不再看他一眼,黑著臉退到人群中。
“起來,繼續帶路吧。”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錦袍人走上來,將方嶽扶起,和顏悅色地道。
“多謝前輩。”
方嶽當然知道,此人並非真是出自善意,但他至少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便由衷地道了聲謝。
風波過後,方嶽繼續領路,很快又到了一個危機四伏的通道。
這個通道中,靠牆立著不少傀儡蠻獸,全漆黑發亮,身軀極壯碩,充滿力量感,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眾人去探查,卻一絲氣息都沒有,就像一堆堆廢鐵。
“咯吱!”
進入通道,方嶽照例退到了隊伍後方,向前走了數十丈,左側突然傳出一聲輕響,一頭獅頭牛身的傀儡,雙眼突然亮起了精光。
“吼!”
獅頭傀儡瞬間變成真正的蠻獸一般,挾著不下於鬼柳狂的氣息,閃電般撲向祭星奇。
除了方嶽,在幾個人中,祭星奇實力最弱,而且在之前的戰鬥中,還受了傷,事發突然,見獅頭傀儡找上自己,臉色一變,本能地向人群中一縮,令蕭重川幾人臉色不善。
“殺!”
不過還沒到內鬥的時候,錦袍人厲喝一聲,率先迎了上去,隨即蕭重川與鬼柳狂也出擊,擋住傀儡幾次淩厲的攻擊之後,幾人精妙配合,沒費太大力氣,順利將傀儡斬殺。
“嗡!”
越過傀儡殘軀時,方嶽發現石塔又傳出了波動,仔細一探,發現是指向傀儡保存完整的左腿,更加肯定之前的推測,毫不逗留,跟在幾人身後,向前跑去。
越往內,關卡越厲害,幾人變得出奇地沉默,半天都沒人說話,氣氛壓抑,一種無形的陰雲籠罩下來,令人惴惴不安,似乎隨時都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