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也沒有問題,很快沿著線路前進了三十丈。
“烘,嗤嗤!”
就在眾人準備質問方嶽時,祭星奇腳下突然冒出一團藍焰,燒得嗤嗤作響,火舌一騰,祭星奇已消失不見,沒留下一絲聲響,一絲痕跡,就像那裏本就空物一物。
“小心!”
“怎麼回事!?”
錦袍人、蕭重川兩方,共有十二人進了核心,到現在,已前後死了八個,隻剩下錦袍人、蕭重川、鬼柳狂、火通靈四人。
見祭星奇慘死,除了錦袍人,其他三人全大驚失色,停下腳步不敢上前。
鬼柳狂認定是方嶽搞鬼,雙眼噴火,大罵道:“小雜種,竟敢騙我,找死!”
“老家夥,小爺早說了不能斷定,其他人都沒事,是他命不好,死了怨誰?”
這個時候,眾人更加依賴方嶽,方嶽不必再看鬼柳狂臉色,針鋒相對。
“鬼柳兄,消消火,小兄弟說得對,我們都沒事,隻能怪祭星奇時運不濟。”見鬼柳狂快要失控,火通靈連忙勸慰,不知不覺,他也稱方嶽為“小兄弟”了,可見心中對方嶽,已極為依賴。
“走吧,跟緊點,最好跟我們保持同一落點。”
錦袍人有意無意地點醒了一句,向方嶽微微點頭,讓他繼續帶路。
方嶽自然嚴格按腳印走,幾人經過錦袍人點醒,全都落在腳印上,相安無事,很快進入了大殿中央位置。
“各位,線路圖到這裏就結束了,再往前,我一無所知,就幫不上什麼了。”
雖然實話會失去利用價值,但貿然往裏闖,很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方嶽還是如實相告。
“這樣嗎?”
錦袍人幾人全慎重地看著中央地帶,推測著這七十八丈廣圓,究竟暗藏著怎樣的凶險,沒誰苛責方嶽。
鬼柳狂卻不以為然,趁幾人注意轉移,一閃落在方嶽身邊,伸手就將他抓了起來。
“小雜種,你最好將知道的全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這赤裸裸是過河拆橋的嘴臉,方嶽雖被抓得十分痛苦,卻是一臉鄙夷:“虧你是一族之祖,過河拆橋,什麼東西!”
“鬼柳兄!”錦袍人見鬼柳狂殺機大作,連忙閃了過來,勸阻了一句,向方嶽道:“小兄弟,你也少說幾句,識時務者,方是真英雄。”
“多謝……”
雖然錦袍人也沒懷什麼好心,但這人明顯要比其他幾個坦蕩,對方,方嶽倒是有幾分由衷的感激。
“哼!”
鬼柳狂知道,這個時候得罪錦袍人是不智的舉動,火冒三丈,卻發作不得,一把將方嶽擲向地麵。
還好錦袍人早有準備,神罡一繞,將方嶽纏住,精妙地化去力道,把方嶽拉到了身旁。
“前輩,我感覺,這段距離是安全的,最危險的是小塔,要注意。”方嶽湊到錦袍人耳邊,輕聲道,他受對方恩惠,可能的話,當然要盡量回報。
“我知道。”錦袍人很鎮定,目光灼灼地看了小塔幾眼,將狀態全開,拉起方嶽,緩步向小塔走去。
方嶽聲音雖小,但哪瞞得了蕭重川幾人,見錦袍人上前,全不甘落後,大步向小塔走去。
到了這個關頭,四人顯然已是敵對關係,彼此打量,彼此警惕,都想著如何成為最後的勝者,得到鎮妖塔最終的機緣。
“鬼柳兄,等出了鎮妖塔,我還有事要去貴族一趟。”進行中,蕭重川用意難明地道。
“蕭兄肯蒞臨鄙族,是我族的榮幸。也不知聖子與智兒在外圍收獲如何。”鬼柳狂也有一句沒一句地答道。
聽到兩人交談,火通靈臉色微變,很快就平息下去,而錦袍人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那副鎮定的模樣。
“怎麼回事……”
方嶽正在思量兩人話語背後的用意,這時,突然發現石塔在乾坤袋中飄浮了起來,正在奇怪,石塔一閃,竟然瞬移到了袋中另一個角落。
“難道是石片的關係?”
石片之所以被鑒寶齋拍賣,正是因為它會瞬移,可自從與石塔結合,再沒表現出這種特性,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又展露了出來。
縱然以方嶽的心智,看到這種奇事,也不由心中訝異,情緒不免有些波動。
“怎麼回事?”
以幾人的感官,這種波動,自然逃不過他們的感應,全同聲問道。
錦袍人也奇怪地問道:“小兄弟,怎麼了?”
方嶽正要回答,蕭重川三人突然暴發出絕強的氣息,錦袍人隨手一推,他就像騰雲駕霧飛,向小塔北邊落去。
“殺!”
方嶽剛剛飛出數丈,蕭重川殺氣騰騰地大喝一聲,與鬼柳狂、火通靈聯手殺向錦袍人。
“嗬嗬,你們打得真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