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她掙紮著要起身。
似是聽見她的聲音,禁錮著她的力道漸鬆,她趁機掙脫,隻見兩人唇間隱隱的還掛著一條晶瑩透亮的銀絲,在朦朧的薄霧中若隱若現。
她羞恥的無地自容,觸電般從他身上彈起,拭了拭嘴角,語無倫次道:“我、你……你做什麼!”
短短幾個字,明明是質問,卻一點底氣也沒有,最後細如蚊吟。
他該不是誤會了吧?
再轉念一想,將他撲倒在先的是她,勇猛獻吻在後的也是她,這毫無節操的表現,換誰誰不誤會?
越想越羞赧,看著穀道內地表上的裂縫,她隻想一頭鑽進去,鑽到地底深處,再也不要出來了,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如果這世界有黃河的話。
“蘿兒留血了。”他回答的如一個孩子般純潔,沒有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有些泛暈,問道:“所以,你言下之意是在給我止血?”
“不然呢?”他眨巴著眼,扶地而起,俯視她,眼睛澄澈的沒有一絲雜質。
“……”她愕然地望著他,卻無力反駁。
他將她推至身後,戒備地望著她來時的方向,道:“蘿兒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嗎?才跑的這般快?”
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她清了清喉嚨,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咳……呃,對,因為我們呆會要從這裏出去,剛才看你還睡的香,便沒有打擾你,所以就一個人先來查探下出去的路。”
唐印蘿看著那隻不曾飛遠,還在身邊圍繞打轉的小鳥,胡亂一指,又道:“誰、誰知突然從裏麵飛出一隻小鳥來,朦朧之中也分辨不清,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慌不擇路了,咳……”又清了清喉嚨,掩飾此刻的尷尬。
“嘰喳嘰嘰喳嘰……”小鳥好像聽懂她的話一般,又是一通脆叫,抑揚頓挫,似是在說這鍋它不背。
唐印蘿用眼角餘光瞪了它一眼,顰眉又道:“幸好你出現及時,剛才確是把我嚇的不輕!”一隻手還放胸前作勢輕拍,一臉餘驚未消樣。
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謝謝你啊。”吹牛不打草稿她隻服自己。
“嘰!嘰!嘰!”小鳥似乎很不滿。
不管他真傻還是假傻,反正這傻她是裝定了。
“蘿兒不怕!”許是得到她的誇讚,他表現的更賣力了,反身將她擁進懷裏,輕拍她的背脊,以慰心驚。
唰!臉如沸水般一路燙至耳根後,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他他……從哪學來的?!
轉念再一想,好像是跟她學的,想起剛才自己毫無節操可言的撲進他懷裏的行為,感覺臉上似要冒煙。
他輕輕將她推至跟前,俯首注視她的菱唇,問道:“蘿兒的傷好了嗎?”潤潤的嗓音中凝著一絲擔憂。
回想起他剛才反吻自己的樣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沒、沒事了!”
這穀道內的空氣怎麼越來越稀薄了?
“呃,那個……我們回穀內收拾一下,然後就沿著這條穀道出去。”邊說邊不著痕跡的將他往穀內推去,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