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一聲,“阿穀,那個……還是我來吧。”本想說讓他去烤蚌殼的,思慮再三後還是放棄了,因為她今天還是想吃飯的。
接過他手中的魚,頓了頓,然後對著他腰際努了努嘴。
隨著她的眸光,他下意識往腰腹探去,道:“傷口已不似之前那般疼,蘿兒不必擔心。”
她露出八顆牙,標準式微笑,“沒事就好,那你身上的那柄軟劍,借我用下。”
“蘿兒要劍做甚?”他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地抽出藏於錦帶之中的軟劍。
“當然是用來洗魚啊。”她接過軟劍,二話不說將魚開膛破肚,雖然軟劍有些長,但並不影響她操作。
上輩子她經常下廚給家裏人吃,一來是她喜歡,二來是她想為他們做些什麼,久而久之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他咬肌微動,臉色有些黑,一股顫抖的龍吟之氣正從他的軟劍之中發出,雖然失了記憶,但這把劍卻是與他心意相通的,這把嗜血無數的劍此刻正在悲鳴。
當然,唐印蘿這個菜鳥自是聽不出的。
他僵硬地別開臉,不忍再看。
她動作嫻熟,很快便洗完,將軟劍在水裏淌了淌遞還給他,拎著兩條魚徑自朝火堆走去。
他手微顫的將軟劍重新束回錦帶之中,跟了回去。
雖然快餓脫,但對於自己動手的食物,她還是講究的,將魚用木枝叉好,在火架上不緊不慢地來回翻動,讓其受熱均勻。
這些野生魚不同於以前所吃的養殖魚,在沒有任何佐料的情況下,單單架在火上烤,就已飄香四溢,另人垂涎欲滴。
火光中的她,眸光瀲灩,神情專注。
他墨眸輕柔,看的入神。
不一會,魚身發出“滋滋”的聲音,唐印蘿將其中一串拿起,放在嘴邊吹了一會,遞到他麵前道:“來,魚好了,趁熱吃。”然後又道:“小心燙嘴。”
接著拿起另一串,燙手的從魚身上撕下一小塊魚肉,放入嘴中淺嚐,“唔~好吃~”這些野生魚,肉質q彈緊實,即使沒有佐料也是無比鮮美,而且一點魚腥味都沒有,純天然原汁原味。好吃的她眼睛都眯成了縫,對於這個舌尖上的穿越,表示相當滿意。
“阿穀,好不好吃?”她口齒不清地問道。她對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好吃。”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她遞給她的魚,手藝確實不錯。
他們倆早已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但她發現,即使再餓,他吃起東西來依舊不緊不慢,甚至能用優雅來形容,愣是把泡麵吃出了西餐的感覺。
想起之前在蘿穀中給他吃的樹果,即使不好吃,他也會將嘴裏的先吞咽幹淨再吃下一個。
想當年自己也算是富二代,雖然稱不上雍容爾雅,但也是落落大方的,一朝穿越淪落至此,和這個落魄的富家少爺沒兩樣,但這深入骨髓的優雅,嘖嘖嘖,古人果然不同凡響,現代富家女pk古代富家少爺,完敗。
越想越興味,不由的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