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見眾人沉默,便道:
“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定了,李兄,現在由你接替趙鑫的工作,如果有人不服,嗬嗬,把名單報給我即可。”
李泰的想法和眾人的想法是一樣的,但,那再進一步的誘惑也是巨大的,他和趙鑫看似隻差一級,但實際上從權利到金錢,差得太遠太遠了,所以,盡管他知道這聽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有離間計的可能,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我,好!”
富貴險中求,老子就賭這一把。
郭奕讚許的笑了笑,衝門外說:
“狗王趙鑫累了,你們請他來歇歇吧。”
門外傳來納蘭慶的大笑,笑聲越來越遠。
房間裏的人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雖然郭奕笑眯眯的,但剛才那句話的凜烈的殺意他們還是能聽出來的。徐子冶忽然站起來說:
“要不,要不,我再給狗王打個電話?”
郭奕示意他坐下,沒有接他的話題,繼續說道:
“今天這個會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第一呢,就是和大家見見麵,互相認識一下,經過剛才一番折騰,算是認識了。第二呢,就是關於各位按月繳納的份子錢,不用增加,繼續沿用原來的數字就行。”
眾人一陣沉默,錢就那些,多交一下,他們就能多拿一些。其實一切的紛爭都是圍繞著錢開始的,寇爺死了,大家都希望這錢能少交一些,聽郭奕這麼一說,大家都沉默了。不是默認,而是等著有人第一個發難。
朱寶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說話,便咳嗽一聲,未曾開口先笑了笑,他說:
“哈,現在郭先生代替寇爺接管這些產業,我們都應該全力支持,對吧,雖然說現在條子查的緊,大家的日子不好過,但不好過並不等於不能過,大家緊緊褲腰帶還是能想出辦法的,對吧,這樣,我老朱在這裏先表個態,這個月的份子錢,我們這邊一定會及時叫上,而且,盡量和上月持平。支持嘛,不能隻放在嘴上,要看實際行動的,對吧。老李,你也表個態,郭先生初來乍到,我們也不能光訴苦吧,知道的,能理解咱這實際困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新老大呢,對吧!”
李儒也說:
“原來寇爺在的時候,這日子就過的緊巴巴的。如今討生活可不比從前,現在的警察都跟瘋狗似地亂咬,我好幾個兄弟都——唉,算了,本來想好好的和郭先生掰扯掰扯,既然老朱說到這裏,那我也表個態,我們也按時上交,這數字嘛——”
他一咬牙,割肉般的說:
“這個困難我們自己想辦法,也和老朱一樣,盡量按上月的數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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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奕笑了,眾人也笑了。看起來大家一團和氣,氣氛很和諧。
郭奕笑道:
“看的出,大家都很有誠意嗎,嗬嗬,好,我也理解現在日子不好過??????”
眾人紛紛附和,一個個像回到了解放前的訴苦大會,就差鼻子一把淚一把了,但在心裏,卻更加輕視,心裏衡量著是不是心底的那個數字再降一降。
郭奕接著說:
“我這個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大家的難處我也能理解——”
“是啊是啊,老大英明啊!”
“郭先生最明白事理了,哪能讓我們這些人呢為難的是吧。”
“就是,也許郭先生看我們實在困難,也許會給我們返還一部分的!”
“那樣就好了,日子就稍好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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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奕又笑了,這些人不去做官真是太可惜了,表演的太好了,當然,如果他們能把嘴角那絲嘲諷的笑容掩飾過去就更好了。
郭奕瞥了一眼陳圓,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的珠圓玉潤,帶著一副眼鏡,一件低胸毛衣將胸部裹的緊緊的,從領口就能看到一道深深的溝壑,而且,還不是硬擠出來的那種,單看外表,是那種知性熟女。從頭至尾,她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偶爾看郭奕一眼,也隻能看到風情,看不到別的。
其智如妖,看來,名不虛傳呢。
郭奕的話屢屢被打斷 ,他也不著鬧,見眾人漸漸不說話了,才接著說:
“所以,凡是覺得有困難的,這錢可以不交——”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新老大難道傻了,還是想感化他們,不過這次,他們沒有插嘴,郭奕這句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語氣,憑直覺,郭老大應該還有話說:
“就當各位的養老費吧,而且大家也這麼累,既然勉為其難,不如交出來享享清福吧,就像那位狗王一樣,對了,把狗王請來了嗎?”
門一開,納蘭慶大步走了進來,他今天穿的衣服和當年刺殺郭奕的時候一樣,他一身白衣,肩頭上手臂綴著金色的流蘇,他身材挺拔,相貌英俊,加上一襲白衣,看起來英氣逼人,可惜頭發短了點,沒有了飄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