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說:“隨便唱點什麼。”
陳鬱唱飄搖。聽得我隻打瞌睡!
十點的時候,來了一個人,李雲海。李雲海看見我們唱K心情很差,說:“我們忙死了,你們還玩。”
我說:“你說什麼,我們正是要回去的時候呢。”
王十說:“有話回家說:路上慢慢說也可以。”
我們回去了,沒說什麼,洗澡睡覺。夜晚很安靜,燈光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光芒四射呢!
汽車的聲音也有不少,轟鳴之外還讓我頭疼。
原本故事到了這個時候,就應該徹底結束了,不過每一個開始和最後都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結束掉的。
冬天的寒冷一定會冰封另外的一個季節,比如說:明年的春天。陳鬱不是無聊跑過來的,他發現不少參賽的選手都逐漸失去了聯係,也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聯係到。就跑到我們這裏來看看,看看這邊的情況怎麼樣。這邊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關於作文書,我們是非寫不可的,寫完了,再看看接下去怎麼樣。
雨兮,我去看了一次。插氧氣管!據說找到的時候就徹底昏迷了,我問過醫生,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醫院的口風很緊,沒有得到什麼緊要的信息。回去問王十的時候,王十也說不清楚,雨兮的學校的辭令是,意外事故。
鬼信啦。
我發現不吉利的現象已經很久了,好像沒有幾個人是吉利的。我們的初衷被徹底地查了一次,很多人都開除了,比如校長就是第一個開除的。原因是學校的學生無故流逝的太多了,校長沒有盡到很好的責任和義務。
李山的作文也被查出來了,別人代寫的。
我的作文也有人查,但是沒有查出來。因為我的作文,是我自己寫的。黑幕嗎?其實沒有。
雨兮一天比一天要好起來,我說:“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呢?”
雨兮一開口問我,“你是誰?”
好像對於我這個人他沒有印象了,所以我想就算了,時不時去看看他,隻說:我們以前一起參加過比賽。
學校的計算機課程徹底地停了,換老師,換桌子。我們半退學的狀況,還在快要過年了,無論是學校還是畫室都快要放假的時候了。我媽媽天天催我回家,說:回來上課。我說:“暫時沒有時間。”
對於現在的狀況,好比如一拳打在了空氣裏,還不是空手道。
不少學生寫的作文丟失了,低年級的拿去參加比賽了。查出來這個事情的時候,簡直是個地雷,轟炸了不少人的眼球。比新聞還要突出,真的是沒有可比擬的荒謬了。曾經寫不好作文的人,到了高年級一樣還是寫不好的。我實在是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蠢到,把高年級的人寫出來的作文拿出去比賽。被查出來,還犯規了。李山他們小學的作文比賽取消了,還接受了批評!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當一種人文喪失了以後,絕對不可能有另外的一種人文的出現。
趙天天天天寫啊,幫陳鬱寫作文,王十也加入了這個行列,當然,我們全部都在這個行列的。我問,“我們要寫多少?”
陳鬱說:“不清楚,十篇左右吧。”
我說:“出一本作文書?很難吧,到時候還要找出版社什麼的,下場和狗狗一樣。”
陳鬱說:“你給我說一點好聽的。”
我閉嘴了,開始寫作文。要是寫好了,真的可以出一本作文書就完美了。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可能很多事情不一樣了。每天都在變化,但是每一天都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看著遠方的天空,白雲飄過,一朵潔白的雲。
雨兮已經徹底地恢複過來了,還來看看我們。明顯不喜歡說話了,時不時說幾句話,表示自己在這個集體裏麵生存著。
過年了,雪花飄落。
張芬和我姑姑,在縣城的李芸姑姑要搬家了。特意過來說一聲的,好像是搬到無錫去住了。張芬是之前的殘疾人裱畫的家夥的事來找我的,說是找我裱畫。我隻好到店裏麵去了一趟,到了店裏,老板在那裏,那個殘疾人也在。我突然想到武漢去看看。先把畫弄完了,那個殘疾人就走了。張芬辭職了,到了國畫的店裏幫忙。
我打車到武漢的姑姑家裏去,結果她對麵的老太太搬走了。
我就離開了。
每一件事情都沒有結局的結局。
到了晚上,我一個人在縣城呆著了。
看著來來往往的沒有幾個像樣子的人的時候,心情很差。越來越陌生的城市了,半點熟悉感都沒有。
讓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都已經悄悄地離開了。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很多事情就已經逐漸離開,且沒有再回來。王青青和趙天天的愛情還在繼續著。我們的夕陽還是殘紅的模樣,照耀不到我們的年輕的臉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