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說張小帥在喃喃自語，說著什麼，而是輕唱著。
聲音縹緲，如風兒拂過臉頰，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悲傷氣息。
“是不是用花瓣作紙，才有一種美麗不可方物。”
“是不是以心血為墨，才有一腔愛恨銷魂入骨。”
“初讀你時微風輕拂，幾許明媚飄出如畫眉目。”
“再讀你時深深領悟，繁華背後也有幾許孤獨。”
“願你靜靜獨立世間，願你得到真心眷顧。”
“願你封麵奪目內容豐富，字裏行間寫滿幸福。”
“願你安享溫柔流年，願你得到愛的嗬護。”
“願你從頭到尾冰心玉壺，冉冉笑靨綻放如初。”
“願你從頭到尾冰心玉壺，冉冉笑靨綻放如初。”
在張小帥清唱的時候，鄭莉則是仔細的聆聽起來。
她不聆聽還好，一聆聽，鄭莉的心情陡然間緊張繃緊起來。
因為這首《女人如書》，她以前經常聽到。
這首歌，她之所以經常聽到，是因為當年黑龍沒有死的時候，特別喜歡這首歌。
想當初，她還學著一起唱過。
今日今時，張小帥竟然再次歌唱。
並且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氣氛。
鄭莉心中不得不去多想，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此時，她心中充斥了忐忑不安。
不知道為何，跟張小帥時間接觸越久，她心中對於張小帥就越是打心裏恐懼。
特別是這首歌的歌詞，本來是美好的向往，是美好的牽掛。
可是此時，從張小帥口裏唱出來，聽在鄭莉耳中，卻是一種譏諷，一種嘲笑諷刺。
不過，即便是這樣，鄭莉站在那邊，臉色陰晴不定，卻也是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她不知道張小帥想要表達什麼，或者是用精神上在折磨她。
以前，鄭莉完完全全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報應這回事，但是現在，她心中卻是有些相信了。
莫非，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報應嗎？
她心中這般反問自己，可是卻沒有人給她答案。
張小帥口中歌聲落下，緩緩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站著的鄭莉。
在張小帥轉身時候，鄭莉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裏。
似乎，張小帥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
“這首歌，你好好唱一唱，是我兄弟黑龍最喜歡的一首歌。”
張小帥話語淡淡的道，雖然沒有說明具體情況。
但是，鄭莉並不是傻子，她心中哪裏不清楚，張小帥是想要做什麼。
她好好唱一唱，黑龍喜歡……
鄭莉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來，當初張小帥說的那些話。
當初，張小帥對她說，再過一個月，就是清明節了。
到時候，張小帥要她，以及五大家族，一起去抬棺材送葬。
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鄭莉心中猛地一顫。
不過，她還是穩定了情緒，抬起頭看向張小帥。
值得一說的是，那些為鄭莉辦事情的奴才們，已經離開了。
即便是何家，也是站的遠遠的，並沒有敢過來打擾張小帥與鄭莉兩人。
偌大的院子裏，隻有他們兩人，隻有他們兩人的說話聲音。
值得一說的是，自始至終，鄭莉都沒有把自己的墨鏡給摘下來。
她之所以怎麼做，不是因為她故意想要耍酷。
隻是，她的心在顫抖，她不希望張小帥看到她惶恐不安的樣子。
過了許久，張小帥也沒有說話。
鄭莉深吸口氣，接著抬起頭看向張小帥。
她張了張嘴吧，終於是頹廢了，又道：“張小帥，你……你怎麼才肯放過我？放過我們一家人？”
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鄭莉她終於是妥協了。
她沒有把話說的特別明白，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
想要表達的意思，張小帥肯定能夠聽出來。
她說完話後，抬起頭看著張小帥，突然之間，她心中感覺輕鬆了許多。
至少，這樣說出來，心中稍微那麼好受了一些。
回想起最近這大半個月時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