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仙立於蒼茫宇宙之上,一臉憂鬱的看著一個一個的黑洞出現,那一個個黑洞皆是覆滅的界麵所化。
“錯了,我錯了,都錯了啊!”老仙看著不斷覆滅的世界,不斷自語。
突然想到什麼,老仙擦拭掉淚水,從袖口乾坤袋中取出一枚銅鏡,“此為太虛鏡,可穿梭時空,定然能夠改變初始,一切,重新來過吧!”
老仙一抹太虛鏡,鏡麵發出一道耀眼的七彩神光,將老仙包裹,很快老仙便消失在了原處。
天元曆1880年,人界南贍部洲的一處蠻荒之地。
此地有一山,名通古,琴國苦縣治下。
通古山下有一小鎮,最西頭的村子,住著一戶李姓人家,世代務農,一家兩兄弟耕耕犁犁半輩子把這家給成了。
今日乃是李家大喜之日,大哥李世名喜得貴子。
孩子是生下來了,可這名字卻犯了難。李家四人都是粗人,沒上過學堂,大字不識幾個,俗話說人的名兒如樹的影,鄉下人看的重。
然,就在一家人正合計取名的時候,忽見柴門外有一個白須道士來了。
李世名見道士登門,先是一驚,後是大喜,暗道“緣法”,急忙出門相迎。
“這位仙長有禮了!”李家眾人連忙上前敬道。
“居士有禮,貧道偶然路過此地,卻觀居士所住之地隱有天地玄牝之光,想必是得了貴子啊!”
那白須道士行走間如老樹盤根,雖老態龍鍾卻不失穩健,一把蠶絲拂塵,一頂三清冠,一件八卦陰陽袍,不說別的,看起來賣相實在不錯。
李世名腦粗,哪禁得住這種良言,頓時驚喜,禮數更加做全,說道:“仙長,若不棄寒舍簡陋,還請入內歇腳片刻。粗茶淡飯伺候幾分,倒是本分。”
“不礙事,不礙事!茅屋雖小,卻容天下之大。天下雖亂,卻有茅屋一間。進與不進都是一般,一般。”老道士撫須而笑,也不進屋,幾個婦人和兄弟李世景在屋子裏觀望著,也不上前閑談,鄉野規矩,一家的主事人才能擔得起這拋頭露麵的事。
老道士耳聽八方,見房間內眾人仍在討論孩子名字,便再次開口,道:“居士可為貴子取名而惱?”
李世名本就粗人,哪裏有什麼話題,一直沉默,此刻聽老道士率先開口,更是問了他們一直煩惱之事,急忙道:“不如道長為子取一名?”
“嗬嗬嗬,如我所言,貴子取不得名。”老道士一撫長須笑道。
李世名聞言不解,道:“為何?”
老道士道:“不可說,不可說,若真要取,可否備上紙墨?”
李世名聞言,大喜,連忙進屋取來紙墨遞給道長。
老道士也不多話,在宣紙上寫下一字,笑了笑,道:“貴子需此字為名!”
李世名看這紙上的字,臉色發窘,因為他不實紙上之字,正要問老道士,卻發現身前哪裏還有老道士的身影?
不過一道聲音卻傳了過來,“此字為耳,意寓為無,貴子當得李耳之名!”
“多謝仙長~”李世名全家聞言大喜,連忙齊身跪拜。
世界之大,有兩樣東西始終變不了。一是用得最快的,永遠是銀子;二是過的最快的,永遠是光陰!
這一瞬便是十六年之後。
李家傾盡家財將李耳送入鎮上學府念書,一年回不去幾回,而今日即將過年,學府放假,李耳便急衝衝的往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