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張亞東的母親患了心髒病,急需做手術,再想想到張亞東這小子又有病,而且還跟他父親一樣,患的還是不治之症,李成剛心裏難受到了極點,重重地倒在了床上,躺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晚飯時間才被保姆田阿姨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李成剛起了床,下了樓,走進了飯廳,此時桌子上已經坐了三個人,有文大寶,有文靜,當然還有杜亮。
李成剛沒有說話,隻是拉開凳子坐了下來,接過了文大寶手裏的酒杯,不過此時的文靜卻是一臉的氣憤,冷冷地望著坐在桌子對麵的杜亮。“你怎麼還沒有走?”文靜知道杜亮的心思,雖然對杜亮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也並不是那麼的討厭杜亮,隻是一想起是自己的父親想湊合自己跟杜亮的好事,文靜著心裏就很是氣憤,把怒氣撒在了杜亮的頭上。
“這……”杜亮一臉的為難,一臉的尷尬,一時間傻了眼,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靜靜!”文大寶一臉嚴肅地望著自己的女兒文靜。“你怎麼能這樣對亮子說話呢?”
“那你想我對他怎麼說話呢?”文靜轉過了腦袋,一臉冷冷地望著文大寶。
“你……”文大寶一臉的氣憤,不過在沉思了片刻之後還是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跟語氣。“靜靜啊,爸爸也是在為你著想,陳先生打敗了張亞東,以後就是你的保鏢了,有陳先生保護你爸爸放心。還有,你剛回國不久,身邊也沒什麼朋友,所以亮子會經常來咱們家裏,陪你散散心。”
“大寶,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你最好讓他們回去,馬上就回去,我不需要保鏢,也不需要人陪我散心,我很好!”
“你……”聽文靜這麼一嚷嚷,文大寶臉上再次露出了氣憤的表情。“你怎麼跟爸爸說話的,你的脾氣怎麼越來越壞了,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有,你現在居然學會撒謊了,還敢撒謊騙我們說張亞東死了,你到底……”
“撒謊?”文大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文靜給打斷了。“我學會撒謊了?我學會騙人了?就算我學會騙人了,那也是跟你學的!”文靜氣憤到了極點,“呼”地就站起了身子,幾乎是對著文大寶惡狠狠地嚷嚷了起來。“你自己說說,你對我,對媽媽撒過多少次謊,你騙了我跟媽媽多少次,你們一個個都是騙子,大騙子,我恨死你們了!”文靜哭了出來,心裏委屈到了極點,為母親的遭遇而感到委屈;文靜惡狠狠地嚷嚷完之後轉身就朝客廳奔去,朝樓梯口奔去……
“靜靜……”文大寶同樣飛快地站起了身子,想跟上去,想跟自己的女兒解釋一番,但是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咳咳……”文大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沒能邁開腳步,隻是慌忙抬起手臂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隻是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寶哥,你怎麼了?”李成剛一臉的著急,慌忙上前扶住了文大寶的身子。
“沒……沒事!”在李成剛的攙扶之下文大寶緩緩地坐下了身子。“吃飯,吃飯!”文大寶沒再喝酒,隻是端起了飯碗,文大寶不怪女兒對自己發脾氣,能理解女兒心裏的感受,但是內心裏麵的痛苦……文大寶沒有流淚,更加沒有哭,隻是眼眶濕潤了,隻是整個眼眶都變紅了。
文靜上了樓,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前,但是卻停下了腳步,因為她在上樓的一瞬間聽見了文大寶劇烈的咳嗽聲,看見了文大寶臉上那痛苦的表情,文靜到現在仍舊恨透了文大寶,沒有絲毫的同情對方,但是想起“騙子”二字……
“零點”夜總會的事情不是自己父親安排的,還有今天的事情好像也隻是剛叔在騙自己,或者說是在捉弄自己,逗自己開心,但是張亞東似乎並沒有欺騙自己,一直都沒有,而且還是那麼的老實,那麼的笨,簡直就是一個大笨蛋!
文靜沉思了片刻之後轉過了身子,緩緩地朝樓下走去,朝飯廳裏麵走去,因為保鏢的事情,因為自己得有個保鏢在身邊,要不然自己的父親還真就是沒完沒了了。
“保鏢的事情我可以接受!”文靜走到了文大寶的身前,仍舊是一臉的氣憤,仍舊是冷冷地嚷嚷倒:“但是不是那個姓陳的,而是張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