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東一臉的慎重,一手緩緩地舉起了手裏的最後一根銀針,一手按摩著和尚的胸脯,掐算著穴位,準備實施最為關鍵的一針……臥室裏麵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整個房間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不過就在這時候……
“呯,呯,呯……”就在張亞東準備下針的時候,客廳外麵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整間臥室的寂靜。
畢竟是命懸一線,畢竟是性命攸關,畢竟是生死大穴,畢竟來不得半點馬虎,甚至都不能分神……張亞東沒敢輕易下針,緩緩地放下了已經舉起銀針的大手,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鍾玉。
“我……我去看看,估計是王醫生來了!”鍾玉一臉的緊張,說完轉身就朝臥室外麵走去,張亞東沒有說話,隻是蹲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和尚的手臂。
“東子,醫生來了!”半響之後,鍾玉再次鑽進了臥室,身後還跟了位年近四十來歲的男子。
“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的?”張亞東還沒來得及說話,王醫生就已經衝到了和尚的身旁,指著插在和尚身上的銀針就嚷嚷了出來。“鍾少,這是誰給弄的啊,針灸這玩意可不能亂用啊,要出人命的!”
聽王醫生這麼一嚷嚷,鍾玉那是一臉的尷尬,看了看張亞東,沉思了片刻之後才上前催促道:“哎喲,王醫生,你就別磨嘰了,先給和尚看看吧,和尚都昏迷好一陣了!”
王醫生雖然臉上還帶著一絲氣憤的表情,不過也沒再說些什麼,隻是慌忙地蹲下了身子,用手搬開和尚的眼皮,檢查了一下眼睛,然後便是聽診,然後便是把脈,臉上的表情……
片刻之後,帶著一臉的沉重,王醫生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放下了和尚的手臂,然後緩緩地站起了身子。“鍾少,為什麼沒有早通知我過來,我不是說過今天還得吊瓶的嗎,現在……”
“現在怎麼了?”鍾玉一臉的著急,鍾玉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想到了王醫生說過和尚今天還得繼續吊瓶,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本來鍾玉是把和尚的事情發在了心上的,但是被礦上的事情一攪和,被張亞東的事情一攪和,鍾玉還真就把和尚的事情給忘記了。“王醫生,你得想想辦法啊,一定要救和尚,多少錢,你盡管開口!”
“鍾少,這不是錢的問題,你朋友他……他氣息全無,心髒幾乎都停止跳動了,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還吊著,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在大醫院,那……那也是無力回天了!”
“這……”聽王醫生這麼一說,鍾玉頓時就傻了眼,隻能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和尚,把目光投向了張亞東。
“嗚嗚……”聽王醫生這麼一說,周芷蘭再次哭出了聲,因為如果和尚真的死了,那麼也是為了救自己才……
“芷蘭,沒事!”張亞東上前一步,安慰了一下周芷蘭,然後再次走到了床邊,走到了和尚的跟前。張亞東心裏清楚,王醫生沒有說假話,和尚幾乎是已經不行了,要不是自己用銀針守住了和尚的最後一口氣,或許現在和尚早已經斷了氣,早已經離開了人世。
“和尚,大哥啊,挺住,兄弟不能沒有你啊!”張亞東對著和尚痛心地嚷嚷了一句,然後舉起手裏的銀針就直奔和尚的胸口而去,直奔和尚的心髒而去……
“喂,你幹什麼啊,人都已經去了你還紮……”一看張亞東把一根長長的銀針紮進了和尚的胸脯,王醫生那是一臉的大驚,大叫了出來,不過卻被鍾玉給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