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倒是挺高興,黑乎乎的小手抓了一塊桂花糕往嘴裏塞,滿意的笑了起來。
徐小帆想起自己先前帶的大餅還在包裹裏,道:“大姐你等等,我那還有幹糧,別去要糧了。”
婦人一琢磨,猶豫道:“那好,謝謝小弟了。我方才著急,奴家叫彩霞,剛才都忘記問你們姓名了。”
“在下,徐小帆。”
“我叫虎妞。”
婦人等了半天,望著朱婉婷道:“那妹妹你叫什麼?”
“恩....朱婉婷。”朱婉婷不好意思說道,平時都是大粗大氣對人,剛才細聲細語的安慰人,立馬變臉顯得自己有些奇怪,還是裝裝好了,反正也才一個晚上。
婦人笑道:“好名字,粑粑快叫哥哥姐姐。”
粑粑?徐小帆差點笑了出來,粑粑這麼狗血的名字,應該也隻有在古代能聽見了。可能還吉祥的,沒有多說,轉頭竊笑了幾聲。
小孩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睛,十分可愛,笑嘻嘻道:“哥哥姐姐好...”然後,又害羞地躲到彩霞的身後,繼續吃桂花糕。不過,叫粑粑這名字還真是不合適........
徐小帆去房裏拿了餅子,又回到廚房,聽見門外一陣‘砰砰’作響的敲門聲。
彩霞姐似乎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默不吭聲,也沒眼去接他們幾人好奇的眼神。
徐小帆有些納悶道:“彩霞姐,為什麼不開門?”
彩霞姐沒說話更是引起了幾人的好奇。
粑粑一臉正經說:“媽媽說是壞人,千萬別開門,否則很難纏的。”
很難纏?家徒四壁,為了幾塊肉就抱頭痛哭,一看就知道是債主臨門,即便自己有點錢,但也不知道她家欠下了多,萍水相逢不可能仗義到替人扛債啊。
徐小帆還在做思想鬥爭。
朱婉婷卻耐不住性子,道:“虎妞開門去,吵死了,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
“別,千萬別,是胡地主,我家欠他家一錢銀子,沒想到過了幾天就變成兩錢,如今利滾利,漲到一兩,這是要逼死我們呐。”彩霞製止道,自己本來就占不到理,怎麼說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是越到後頭,她越是還不起,幹脆就躲著,裝成人間蒸發。
“嗨,就一兩。”朱婉婷不屑道,還以為多少,準備當次英雄,摳搜著自己的錢袋,神色一慌:“我的錢帶呢?”
“啊?小姐,你不會是把錢袋弄丟了吧?”虎妞一驚一乍道:“裏麵還有十幾兩呢,你趕緊找找。”
彩霞神色出奇的驚訝,十幾兩,對於她這種人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一輩子都存不到。若真是丟了,那可真是造孽了。
“等人走了,我再幫你找找吧。”
還等不及她幫朱婉婷找錢袋,那胡地主帶人‘砰’一腳踹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