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跑了,乖乖把小姐交給我們。你還能保住一條性命,要不然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簡直猖狂至極。”已經退至懸崖邊上,山嶺的風呼呼毫不留情的吹打著嬌生慣養的美麗臉龐。

雖然身上早已沾滿灰塵,頭發也有些淩亂,但是這個美麗婦人還是難掩風姿。她懷裏緊緊抱著一個小丫頭,那女娃麵前衣襟都是鮮紅的血,嘴裏也一直在吐血,眼神渙散,命不久矣。

“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加十倍,隻求你們今日放過我們母女二人。”那美麗婦人看了看身後深不見底的懸崖,咽了咽口水,心裏盤算著該怎麼虎口逃生。可憐她們母女隔了十五年才相聚,如今又遭此劫難。上天待我如此不公平,我寧願我們隻是平凡的人,能有平凡的生活。

“十倍?夫人太小看我們血雲盟了。我們既然接了這單生意就不會輕易背叛的。”那一群黑衣為首的勁裝男子有些輕蔑的看了美麗婦人一眼,有些不耐煩。“我們指令隻是殺了那丫頭,夫人留得青山在,何怕沒柴燒?不要浪費時間了。”要不是付錢的那主子特地囑咐不要他們殺這婦人,何須他跟這廢話囉嗦了一大堆。

那婦人懷裏的女娃強撐著眼看去那殺手,蒼白的唇扯了一個弧度,然後回頭看向頭頂的美麗婦人,“娘,女兒不孝,給你帶來這麼多災難,希望來生還能做你的女兒,你能多疼愛我一點。我們,一起跳下去吧。”她一直微笑著,眼裏止不住的淚水混合著下巴的血跡,蜿蜒沒入衣領。

那美麗婦人哽咽著摸了摸懷裏嬌小的人兒,她還那麼小,她馬上就及笄了,是她太懦弱,護不了她周全。

“老婆,你聽我解釋,你不要跑。”他隻穿著一條內褲,不顧周圍人怪異的目光,隻想追上前麵的人。

連漪此刻不僅憤怒還感覺萬分丟人,隻想跑快點,躲的遠遠的,再也不要看見那個男人,再也不想見。

“小心”連漪最後的意識就是他那聲驚恐的吼聲,比之前被發現他出軌更加驚恐的聲音。她來不及多想,隻感覺周圍很嘈雜,然後慢慢的所有聲音都變得很遠,眼前也很模糊。她感覺有人抱起她,她想說話,但是嘴裏張開卻是噴湧的猩紅。她想伸手摸摸那個哭嚎的臉,告訴他你再哭也沒用,不管你如何求我,這次我絕不會原諒你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就是犯錯的後果,我們結婚的時候,不,我們戀愛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出軌。

“漪兒,是娘對不起你,來生我一定做個強大的人,好好保護你。”

“不好,她們想跳下去。”

一切都來不及了,時間總是讓人措手不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你永遠有後悔的事情沒有做。當一切無能為力的時候卻總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醒悟,沒有早點看透,甚至沒有早點道聲再見。

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可是渾身都很累,比上學那會連續通宵幾晚打遊戲那會還困,身子也不聽使喚,心髒的位置像被大石碾過一般。不對,我不是被車撞了麼?額,不對不對,我好像是跳崖了。好混亂,頭好疼。

“不要著急,你中毒太深,又摔那麼嚴重,再安心休息幾日”應該是在跟自己說話的,她手指動了動,很想坐起來,卻抵不過頭腦裏濃濃的黑暗再次睡過去了。

“不知道是老夫醫術太好,還是你這女娃命太硬,居然穿過了我的陣法,而且還是在受了那麼重的傷的情況下。不過我這陣法隻有死人才能穿過的,你這女娃倒是命格詭異,且是有緣人啊。”

真吵,好想安靜的睡會呢。一直有人說話,好不容易安靜會又響起“咚咚咚”的聲音,啊,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