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飛的內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些人,最後一隻能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幾人跟著他走,低調行事。
低頭走了兩步,聶飛再次停了下來,他仔細的在嗅著什麼,眼睛也隨之左右搖晃,最終,他將目光定格在了月狐身上。
“聶兄,你……怎麼了?”月狐問道。
韓擒虎是個粗人,也扯著大嗓門道:“是啊,你怎麼跟個狗一樣,聞什麼呢?”
聶飛指著月狐道:“你身上的香味太大了,還是去洗個澡把,不然,我們這一路都別想安寧。”
“我這可是體香,洗不掉的。”月狐看了看自己那如凝脂一般的玉體,又捏了捏那價值不菲的衣紗,有些不舍。
最終,聶飛心一橫,一咬牙,直接抓了一把淤泥抹在了月狐身上,惹得後者驚叫連連,咒罵不斷。
“太惡心啦!”月狐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嫵媚誘人的姿態,而是在歇斯底裏的咆哮著,淤泥的臭味讓她很受不了,正在用手刮去。
“刮吧刮吧,一會再惹出蠻獸看你怎麼辦,我可告訴你,大墓中的環境絕對要比這個地方惡劣很多,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聶飛冷冷的說道。
月狐楞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忍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還主動往身上蹭了一些淤泥,用來掩飾體香,這讓聶飛對她又多了幾分讚許。
“聶兄,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月狐妹妹,快來秦哥哥懷裏,讓哥哥好好疼愛你一番。”秦蕭漏出一副色相,衝著月狐遙遙的伸開了手臂。
啪的一聲,秦蕭那原本白如冠玉的臉龐沾滿了許多淤泥,仔細一看,嘴裏還有,再配合上他那僵在原地的表情,令人不禁捧腹。
不過,秦蕭這個人的脾氣很好,並沒有生氣,而是用真氣將雜物給逼了出去,沒有再去招惹月狐。
一晃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聶飛一行人也已經接近了書信中所描寫的地點,上萬裏的長途跋涉讓幾人都感覺很累,不過幸運的是,到了南域,蠻獸相對來說已經稀少了許多,在聶飛的指引之下,幾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適合休息的位置,而後不約而同的進入了夢鄉。
風輕輕的吹動,如同有一隻無形的手的緩緩的撫摸著軀體一般,有些舒服。
此刻,鼾聲四起,田野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讓人不想睜開眼,恨不得永遠的沉睡下去。
睡夢中,聶飛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壓力籠罩在了自己的身體周圍,他的靈覺很敏銳,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覺了異常。
聶飛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想睜開眼,可是,他的眼皮此刻卻仿佛有萬鈞之重一般,雖然他極力想睜大,可是卻無能為力,甚至,他的身體也是如此,就連動一下都不能夠。
此刻,聶飛的身體正如同正常睡眠的人一般,可是潛意識中,他卻已經很清醒了,這種感覺很怪異,讓聶飛的警惕心又升了起來。
莫非,此地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危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