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看到在我剛才坐的地方此刻竟然坐著一個人!
“誰!”那人猛的抬起頭來!
這張臉我太熟悉!
這是……這是我的臉!
“啊!”我猛地驚醒,額頭上的冷汗都留了下來。
自己還坐在櫃前,棒球棒也還在原處,當鋪的門也好好地關著。
“他大爺的,又是這個夢!”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種噩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真的害怕我會因此神經衰弱不得不去看精神科醫生了。
“邦邦~”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
“誰!”我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你這收東西嗎?”門外,一聲操著濃重東北口音的聲音傳來。
“呼~”看來是有生意上門了,我長出一口氣,走到門前,打開店門。
“你好,要當東西?”門外,站著一個衣衫破爛,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起來比較落魄那種。但是幹這一行久了就會知道人不可貌相,越是落魄的人手中說不定越有好東西。於是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人抬起頭來,四五十歲的樣子,胡子顯然很久沒有刮過了,國字臉,臉色通紅,身材高大,典型的東北大漢。
“嗯,俺當……”那漢子低著頭說了一句。
“得嘞,您移步,咱們店裏說。”我總感覺這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但是卻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但開門做生意,沒有不笑臉做買賣的,於是我將他領進店。
“這位大哥,要當什麼貨?先讓我打打眼?”
這人也怪,一進屋,就背著身,抬頭看著櫃上的東西,也不說話,隔了一會才說,“北邊的山,南麵的海,你打哪尬的眼?”
聽到他這麼說我先是一愣,沒想到自己今天算是遇到行家了,他說的是舊時的黑話,意思是說他手裏的貨不尋常,問我有沒有這個眼力看。
“山上打的是山眼,水裏打的是水眼,山場子水場子打的是山海眼。”我心裏暗自慶幸,好在我們老黃家解放前就是開當鋪的,雖然建國後關了鋪子,但是我大伯多少還知道不少當時的黑話。幸好我沒事跟大伯學了兩句,否則今天還真下不了台麵。
我的意思是說,不管你手裏是什麼貨,隻要是好貨,我就不會看走眼。
那人顯然沒想到我能對出黑話,一下子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你個青頭小子肚子裏沒什麼料,算我趙大山看走了眼,來大兄弟給老哥打打眼,看看這件貨的成色。”
說著我就看他從破舊的棉襖中掏出一團用紅布纏了好幾層的東西放在櫃台上。他一層層的打開紅布,顯然紅布裏的東西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最後一塊紅布打開,露出一塊黑色器物,像是某種玉器。
看到這東西我心裏便有了譜,心道小爺我看過的玉器沒有千件也有幾百件了,玉貨可過不了我的眼睛。
我對他一笑將那塊黑綠色的玉器碎片拿了起來。這塊玉像是某種器件的把手,但是頂部雕刻有龍須,像是龍的形狀。外麵的包漿均勻自然,沁色也是老玉特點,光澤很自然,有一種油性,又不同於現代的油蠟拋光。
應該是塊老玉沒跑,但是具體的年代我還真不敢斷定,但是最少有千八百年的年頭這個是肯定的。
不對,不對,我越看這件玉越覺得不對,總覺的在哪裏見過!
再仔細看看了手裏的玉,我的腦子裏轟的一鳴,這塊玉竟然和我父親的那塊玉一樣!家裏的照片我從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這塊玉的樣式圖案和我父親的那塊玉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