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地下暗湖邊的岩灘上向著周圍看去。
四周的光線很暗,火光能夠照亮的範圍隻有方圓十米的樣子,所以太遠的地方我看不清楚。
我和楊愛國的身後是一片被水光映的火亮的一片水潭,水潭向著後方的黑種延伸無法判斷水潭的麵積到底有多大。
而剛才我就是從這個水潭中浮上來的,說明這個水潭應該和我掉下來的水麵相連接屬於同一個地下暗河係統。
但是我知道地下暗河的水係一定十分的複雜,就算我現在跳下去我也不可能找到我來的那條水道,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我也找不到回來的路。
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會被活活淹死在水中,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而我們的前方就是楊愛國發現那把生鏽的五六式步槍的帳篷,那裏的地勢也明顯比我們所在的位置要高。
我翻了翻衣兜,索性剛才換亂之中我沒把手電筒給丟了。
我打開手電筒,手電光一下子亮了起來,還好這是專業的防水手電,看來劉五爺他們是有備而來。
我舉起手電朝著那幾個帳篷的方向照去。
果然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三頂破舊的墨綠色軍用帳篷。
這種軍用帳篷是用特製的防水帆布製成的,不但可以防水,而且也十分的堅固耐用。
“那裏不用看了,我都看了,是死路。”這時我身旁的楊愛國說了一句。
“死路?”我問到。
“沒錯,在你來之前我在這周圍轉悠好幾圈了。原本我以為帳篷那裏能離開這裏,卻發現帳篷後麵就是岩壁了,而且岩壁很陡峭根本沒辦法徒手攀登。”楊愛國說道。
“那其他方向呢?”我用手電向著其他方向照去,發現除了帳篷所在的方向其他方向都是水麵,黑黢黢的和周圍的黑暗融在了一起。
“看到了吧都是他娘的水,這水不但冰冷而且深不見底,我們被困在這裏了。”楊愛國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顯然在我來到這裏之前他已經嚐試了很多方法想要離開這裏了。
不過結果可想而知他失敗了,否則他也不會一直呆在這裏。
我現在大體上搞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了。
我和楊愛國兩個人現在是困在一個地下暗河水係之中。
地下暗河在我們所處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洞,又通過地下水道流走。
所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一個絕境根本無法離開,隻有在這裏活活等死的份!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裏等死,老楊我們分頭看看。”經曆了這麼多我越來越不願意就這麼甘心死去,我要活下去,我要弄明白這背後到底隱藏這什麼,否則我死不瞑目!
“好!”楊愛國答應了一聲朝著水邊走去。
我拿著手電掏出別在腰上的匕首朝著那三頂破舊帳篷走去。
如果這三頂帳篷真的是當年爺爺他們所留下的,說不定我能發現一些線索。
岸邊距離帳篷所在的位置是一個緩坡,地勢逐漸的抬升。我估計在漲水的時候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很有可能也會被水淹,所以當年搭帳篷的人才會選擇把帳篷搭在距離岸邊較遠的緩坡之上。
當我走到這三座帳篷前的時候,我發現正如楊愛國所說這裏的確是死路。
在帳篷的後麵是一道十分陡峭光滑的岩壁我用手電順著岩壁向上照了照,發現根本看到不到頂部,顯然想要順著岩壁向上爬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三頂破舊的軍用帳篷了。
這三頂帳篷破損的厲害,在這種潮濕陰寒的環境下,再堅固耐用的材料也不可能堅持太長的時間。
我用匕首撩開第一個帳篷,用手電向裏麵照去。
果然和楊愛國說的一樣裏麵沒有任何東西。
我仔細的照了帳篷內的各個角落,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接下來的兩個帳篷的情況也和第一個帳篷一樣,裏麵空無一物,顯然是被廢棄了很多年了。
這說明這些當年駐紮在這裏的人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所有的東西。
可是同樣又有一個問題,如果他們離開的時候有充裕的時間,那麼他們為什麼要把帳篷和那把步槍留在這裏?
帳篷和槍支可是在這種野外環境中必不可少的裝備,就這麼被遺棄有些說不通。
或許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些人當時離開的時候原本就打算還會返回,可是不知道發生樂什麼變故最終他們沒有再回來。
雖然帳篷內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但是種種跡象讓我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些帳篷就是我爺爺他們當年留下來的。
也許當年爺爺那支勘探隊並沒有在長白山內死亡,而是一直存活在這地下世界之中。
“老黃!老黃快來幫忙!”就在我站在帳篷外思索這些線索的時候我聽到楊愛國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