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安靜,隻有楊愛國時不時發出幾聲鼾聲,在一片安靜中回蕩。
現在我還不知道這是哪裏,周圍都是一種淡淡的藍光,像是某些礦石發出的光芒。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現在依舊置身於地下世界。
不過至少目前看來這裏要比剛才我們所在的地下河邊要安全,這給了我們喘息的機會。
我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父親的日記本上,還精力去想其他的。
從父親的日記上我得知,當年父親是加入到一直勘探隊進的長白山。而且他們的進山路線和我們一樣不是通常的旅遊線路,同樣來到了這個叫做二道溝子的小屯子。
並且從第二天開始同樣發生了意外。先是有隊員接二連三的失蹤,然後是有隊員昏迷,把他們原本的進山計劃完全打亂了。
接下來父親寫到他們也進入了底下洞穴並發現了之前失蹤隊員的一些蹤跡。
寫到這裏父親的字跡已經潦草到在這種微光下我無法看清楚的地步了。
我隻能打開了手電筒,還好這支手電筒的防水性能還不錯還能打開,應該是外國貨。
手電光亮起來,我繼續往下看。
從這裏開始父親的日記裏已經沒有了日期和天氣,應該是被困在地下已經無法的得知具體的時間和天氣情況。
日記裏接著寫到:
“我們迷路了,當我們跟隨這蹤跡進入洞穴後不久我們就發現了異常,我們留下的標記都不見了。我們無法找到原來的路原路返回。”
“情況越來越糟糕,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們已經被困在地下洞穴內三天了。現在水和食物都已經快要消耗殆盡,最糟糕的是我們和外界徹底失去了聯係。現在我們隻能等待外界的救援。”
讀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心情突然一沉,看來這就是當年父親失蹤的整個過程,他們被困在地下洞穴始終和外界完全失去聯係。
所以即便是後來大伯河母親組織了多次搜救行動都沒有找到父親的蹤跡。
而當時父親的處境和我現在一樣,都是被困在地下和外界失去了聯係。
如果剛才的那個人就是我的父親,那麼說他已經在這裏呆了二十多年。可是這二十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父親的容貌沒有發生變化?
如果他真的是我父親那為什麼他把我救下之後又不肯和我相認?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使得父親沒有辦法和我相認?
想到這裏我接著往下看去。
“我不知道這是我們被困在這裏的第幾天,情況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觀而且變的更糟。我們遭到了不明生物的攻擊,再次有隊員失蹤,我們原本有九個人現在已經走散了,我和兩名隊員現在被困在一處洞穴中。”
寫到這裏父親的字跡有很多已經模糊不清,很顯然這是在十分匆忙的情況下寫的。從日記上可以看出父親他們遭到了不明生物的攻擊使得整支隊伍都被衝散了。
至於到底是什麼不明生物父親沒有寫清楚,估計當時他也沒有這個時間和心情去描述。
如果我沒有吃死錯的話,父親筆下的不明生物,就是那些黃皮子和大魚。
當年的那支勘探隊中失蹤的人很有可能和楊愛國一樣被那些黃皮子當成了給大蛇上供的貢品。
當年父親的處境比我現在的處境可能好不了多少。
我翻了一頁繼續往下看。
“我們再次遭到了那些生物的攻擊,我和其他兩名隊員走散了。我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很像我!!”父親寫到這裏的時候用了兩個感歎號,顯然當時他的心情是無比震驚的。
父親當年也發現了一個和他長相很像的人,這和我之前的遭遇幾乎如出一轍,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但是為什麼我和父親都會遇到一個長相跟自己很像的人呢?如果說是幻覺那不可能我和父親兩人都出現幻覺!
也就是說從我們進入長白山深處開始,我們的身後都有一個和自己很像的人無時無刻的跟著自己。
就像是被提前設計好了一樣當我們踏入到這裏之後所經曆的一切都逃不出這個提前設計好的劇本!
我繼續往下看,父親的自己越來越模糊潦草,有的地方我甚至無法看清他寫的是什麼。
“他一直跟著我!他一直跟著我!”但是日記中這句話卻寫的很清楚而且反複的出現,顯然當時父親的情緒非常的緊張。
我接著往下翻,發下下麵有幾頁的內容好像是被人撕掉了,不知道是父親被人撕掉的還是被其他人撕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