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大伯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
原來當時我偷偷跑進長白山,三天之後被大伯發現了。
但是當時我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了,所有人都聯係不上我。
為了讓我老媽不擔心,大伯一方麵跟我老媽說我被他安排去外地收貨,一方麵動用了很多關係去找我。
終於大伯查到了我去東北的火車票,知道了我去了吉林延吉。
大伯帶了一撥人直接去了東北。
而與此同時和我失去聯係的趙一也在動用警局的關係在找我,當時搜救隊已經在長白山我們可能去的地方搜索了兩天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我們的蹤跡。
大伯很快很當地的公安係統取得聯係,也見到了趙一。
根據趙一給他提供的線索,大伯鎖定了一個大概的區域開始進山找我們。
因為搜索區域的麵積太大,如果地毯式搜索可能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那樣如果我們的真的遇到了危險就算找到了也會變成一具屍體。
不過好在的是大伯的隊伍裏有一個人,眾人都是跟在這個人的身後,才在深山峻嶺之中找到了一個當年日本人留下的礦井。
他們就是順著這個礦井進到的地下,我想來那個礦井應該就是我遇到的那個設有日本碉堡的廢棄礦井吧。
而那個人正是這個黑袍白發的吳先生。
大伯沒有具體講這個吳先生到底是什麼身份來曆,但是我從他的口氣中可以察覺的出來,大伯對這個年紀看上去和我相仿的人很是客氣。
大伯告訴我,當時他們進入那個礦井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這裏麵有些不正常的東西。我估計他指的應該是那些“山鬼”吧。
當時這位吳先生就讓所有回到礦井之上,不準任何人講話。
雖然大伯和他的那些夥計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卻對這個吳先生的話言聽計從,誰都不敢違背。
大伯雖然心裏很擔心我的安危,但是既然吳先生發話,那就說明這礦井深處可能有他們對付不了的事情。
所以除了吳先生之外大伯和其他人全都退出了礦井。
大伯他們在礦井外等了一天一夜。
吳先生終於帶著我和楊愛國從礦井裏出來了。
我當時就有一個疑問,先別說楊愛國一個人就有二百斤,再加上我的一百五十斤,這個吳先生是怎麼把我們倆從那麼深的礦井裏弄上去的?
當時大伯沒說話,而是神色恭敬的看著那個吳先生。
這個時候我好像突然明白大伯為什麼對這麼一個大半怪異說話冷冷的年輕人這麼客氣了。
後來大伯和那位吳先生離開了,囑咐我其他的事情先不用管他們會有安排,這裏暫時是安全的。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我被大伯嚴令禁止離開家半步。
我不知道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我夢到倉蘭滿身是血的來找我,她問我為什麼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為什麼不去就她!
每一次我醒來的時候,全身都會被冷汗打透。
我曾無數次問我自己,我這麼做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應該回到長白山,就算幾乎沒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去找一找。
在這期間我隻給老媽去過幾次電話,跟她說我一切都好,已經回北京了,讓她不要擔心。
然後給楊愛國住的醫院打了電話,這貨不能接電話,聽說是讓一個小護士給她接的電話,把手機放到他麵前跟我通話的。
這貨這會有點慘,而且對於發生了什麼完全記不得了,記憶還停留在跟我從幹屍峽穀跳下去那裏。我們約好了過段時間我去看他,給他帶點碳烤雞屁股什麼的。
然後這貨就掛了電話說是要給小護士講他探險的故事。
我心想就你還冒險?一路都是睡過來的,差點沒被整廢了!估計這貨不知道把人家小護士妹妹們唬成啥樣了。
我又給趙一打了個電話,跟他報了平安,也謝謝他這一次對我的幫助。
趙一沒啥說的,我們倆的關係鐵到能穿一條褲子。
其他的時間我就隻能呆在大伯家的這個院子,甚至連上網都成了奢望。
雖然大伯家這個四合院麵積不小,要是在北京五環以內估計都能上億,不過長時間待在裏麵就好像是坐牢一樣。
我每天的吃喝拉撒睡,所有的活動都被限製在北京北郊這個幾百平米的院子裏。
這還不算,大伯給我安排了兩個跟班的,說是跟班倒不如說是看著我的。每天除了上廁所之外,我一直都在這兩個家夥的視線範圍內。
兩個夥計一個叫阿彪一個叫阿虎,是一對親生兄弟,東北人,年紀和我差不多。說話滿嘴的苞米茬味道,性格如很多東北人一樣大大咧咧的,對我倒也還算客氣,一直黃小爺黃小爺的叫我。
這兩個家夥一身的肌肉棒子,聽說以前是特種兵出身,退伍後這兩兄弟因為沒有什麼生計就動了歪心思。這兩兄弟的能耐一般小地方的警察自然奈何不了。但是動靜鬧的越來越大,自然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