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裏一片安靜,隻有灌木枝在火堆裏燃燒不斷的發出一聲聲啪啦聲。
我拿起一根灌木枝放進火堆裏,看著樹枝慢慢的燃燒起來。
我不敢把火堆燒的太旺,隻是維持火堆不滅,因為晚上的時間還長著我們必須解決木柴堅持到天亮。
外麵的風雪還沒停,我能聽到外麵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北風的呼嘯聲。
我們算是幸運的,如果今晚我們沒有找到這個容身之處,生起了火,用不著什麼狼什麼未知生物,我和楊愛國絕對挨不到明天。
經曆前半夜的幾次驚險情況,我和楊愛國已經精疲力盡。
不過在封死了洞口,尤其是生火吃上一頓黃羊肉之後整個人覺得好多了。
楊愛國這貨一吃飽就鑽進睡袋睡覺去了,我們說好了輪流值班我先守到三點,然後把他叫起來換他守夜。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已經過了12點了。
不過手機依然沒有信號,電量還剩下一半多,我來之前帶了充電寶,但是我不打算現在用,因為充了電也白充。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今天晚上會不太平,除了那些狼之外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地了看著我們。
我把那把青銅劍用我的帳篷包了了起來,然後放進了我的背包裏。還好我買的是最大號的行軍背包,要不然還真的塞不下這把劍。
如果我們還能活著離開陰山,我就讓大伯給看看,到時候這件青銅器到底什麼年代的價值幾何就會弄清楚了。
但是前提是我們得活著回去。
我們這一次來內蒙的原因是為了尋找倉蘭。而民俗會中那個和倉蘭很像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倉蘭我們還沒確認。而現在我們和民俗會的人已經走散了,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我擔心的倒不是其他人,而是那個很像倉蘭的人。雖然我知道那個女人是倉蘭的幾率很小,但是就是這樣極小的幾率才讓我和楊愛國來到內蒙,來到陰山。
如果一切就到此打住了,我實在不甘心。我明白這是因為我心底裏一直不願去承認倉蘭已死的原因,哪怕隻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想放棄。
“倉蘭我知道,你不會死的……”
人在這種極端疲憊突然又酒足飯飽的情況下是很容易犯困的,很快一種濃濃的困意襲來,我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睡過去了。雖然我主觀上不想睡,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我做了很多夢,我夢到了倉蘭,夢到她被壓在一個巨大的青銅鼎下,正在朝我呼救。我知道這是個夢但是卻忍不住想要去救人,但是卻根本沒有能力救出倉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倉蘭被青銅鼎慢慢的吞噬!
“倉蘭!”我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是個夢!但是卻是個十分真實的夢!因為到現在也無法原諒自己,也害怕麵對這件事情。
我身前的火堆已經馬上要熄滅了,我連忙撿起幾根細樹枝放進了火堆,還好火堆慢慢的又燒了起來。
我看了下手機,現在已經是淩晨1點了,剛才我就覺得自己眯了一小會竟然睡了一個小時。
我抬頭看了看楊愛國,他睡在睡袋裏,是不是的打著鼾聲。
還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我心中暗道。
我繼續往火堆了加了幾根樹枝,讓火堆燒的稍微旺一些。
“劈裏啪啦……”幹燥的灌木枝在火堆裏迅速燃燒著,讓洞裏的溫度溫暖了一些。
我裹了裹羽絨服,把手放在火堆邊烤著火。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聽到一陣沙沙聲從洞口外麵傳來。
我開始以為是外麵下雪的聲音,但是很快我覺得有些不對,這種聲音很雜亂,好像是有東西在雪地裏走動!
我的頭皮瞬間一麻,這種大雪封山的天氣能在雪地裏走動的肯定不是人!
我知道這是狼來了!
我馬上站起身來從背包裏拿出了氣槍,然後慢慢走到洞口的位置。
當我來到洞口的位置時,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氣溫低了很多,那些被我們搬來封堵洞口的石頭上已經掛了一層白霜。
我之前沒有完全把洞口封的嚴嚴實實,而是留了幾個小的縫隙用來通風。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順著石頭間的縫隙朝外麵看去。
外麵的光線很暗,幾乎看不到什麼。
我又屏住了呼吸把耳朵貼在石頭上仔細的聽了聽。
外麵除了風聲之外也沒再傳來剛才那種沙沙聲。
難道是我太敏感,聽錯了?
我不敢大意,掏出手電,然後對著縫隙外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