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呆澀了。
阿爾托莉雅在單手劍刺入了手臂的一霎那,就後退了幾步,然後用左手把劍緊緊的握住了。
正因為這一舉動,讓單手劍的劍尖在我鼻子前麵五厘米不到的地方停住了。
然而,我呆澀的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
鮮血,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尖緩緩的下滑,然後,我顫抖著抬起手,在臉上一抹。
手上的是被抹開的鮮血,原來,剛才濺到我臉上的,是阿爾托莉雅的鮮血啊
阿爾托莉雅手臂中的單手劍直接消失了。
被單手劍堵住的傷口一瞬間再一次噴出了鮮血。
阿爾托莉雅咬了咬牙,轉過身去。
我也怔怔的抬起了頭,在後方的是,很狼狽的春。
頭發雜亂無比,臉上還有幾道傷口。
身上的鎧甲都有被雷電燒出來的黑痕。
而和之前不一樣的,她的臉上那讓人作嘔的虛假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瘋狂。
就像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人破壞掉一樣的那種瘋狂。
她用顫抖的語氣說道:“賤人你這個女人居然敢讓我受傷居然敢讓我沾染上肮髒的黑灰”
她的雙眼中是一種莫名的瘋狂,她發出了刺耳的笑容,大笑著衝了過來,阿爾托莉雅用還完好的右手抬起來一擋,但是春的攻擊並沒有這麼結束,而是一劍又一劍的劈著。
阿爾托莉雅一邊擋著,一邊說道:“京子,你快點離開這裏。”
我呆呆的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到了遠處的一棵樹的後麵,然後抱著頭靠在樹上。
臉上粘粘的,我知道,那是血,是為了保護我的阿爾托莉雅的血。
我不敢去擦,也不敢去碰觸。
我掙紮著,從旁邊偷偷的看向戰場那邊。
阿爾托莉雅的力量很明顯超過了春,所以春的這種殘暴的連續攻擊無法威脅到阿爾托莉雅。
而旁邊的桐乃衝了過來,揮出刀的同時,一個彈殼飛了出來。
春頭也不回的隨手一擋,但是卻忘記了此刻的桐乃的爆發力。
嘭的一聲,春被桐乃打飛了。
她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然後整個人呆住了。
桐乃趕緊對阿爾托莉雅說道:“沒事吧?”
阿爾托莉雅點點頭,說道:“沒事,傷口已經用剄力封住了。”
桐乃鬆了一口氣,說道:“太危險了,剛才,差一點就”
說著,她的語氣已經變得呆澀了,怔怔的看著阿爾托莉雅的身後。
阿爾托莉雅一愣,然後快速的轉過身,舉起了武器警戒著,但是,她也愣住了。
因為春居然滿臉驚慌的捂著臉,嘶嚎著:“啊啊啊,我沾上了肮髒的灰,啊好好惡心嘔”
說著,她發瘋了似的朝著遠處的一處小湖內衝了過去。
阿爾托莉雅和桐乃呆呆的互相看了一眼,桐乃問道:“我們算贏了?”
阿爾托莉雅茫然的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桐乃無奈的撓了撓頭,說道:“地上倒了兩個,現在跑了一個,還有一個狙擊的一直沒動靜,那個銀發拿鐮刀的似乎也暈過去了。”
阿爾托莉雅說道:“唔,似乎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