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之後人已經躺在醫務處的病床上,醫生說我是因為驚嚇過度再加上低血糖所導致的昏迷。我對此也沒什麼異議,隻是心中對死屍活過來的事耿耿於懷,這也就導致了我在那次過後好幾天都不在狀態。教授見此也隻能歎氣幾聲,叫我返回學校繼續學習,再等些時日再出來實地考古。
但我很珍惜這次的機會,對教授懇求了好幾次才被勉強留下來,教授們的意思我也明白,試問會被死屍嚇得屁股尿流的考古人員誰想要?要是再多去一些更加恐怖的地方實地考古,那還不被嚇破了膽?
但他們是這麼認為的,而我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事情是怎麼樣的我自己清楚,也隻能盼著那隻是一個幻覺罷了。如果教授們相信那個死屍活過來過,那我也不用這麼費盡口舌了。要是那死屍真的活過來了,估計一個經驗資深的考古專家也會被嚇破膽了吧?但是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檢查了我的手,壓根就沒有受傷,對於死屍活過來的事,我也是當成了幻覺來對待。
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消磨了這些恐懼,很快就進入了考古工作狀態,對於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總不能這麼輕言放棄。所以在那段時間裏我學習了很多還未涉及的知識,教授給我講解了不少。進行了將近一個月的考古工作,九月初我和教授就回了大學。
回到了大學我就回到了那種學習狀態,獨自一個人看著自己看不完的書,獨自一個人默默地關注著她。這一切仍就是這麼美好,這麼熟悉。但是,直到有一天早上我起床這一切都變了,我沒有了那種自信,沒有了對繁華世界的無盡幻想,沒有了那微不足道的渴望。剩下的東西隻能使我感到恐懼,感到絕望,甚至可以看到死亡就在我的麵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捉弄,但可觀的又不是命運的捉弄。捉弄是騙的一類,是你所不知道的情況下所多給了你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的行為形容詞,但是這個事實終究會回到原本的命題,這就是捉弄。但是這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卻不是,它不會變回從前,而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讓我恐懼,讓我對世界感到失望。
“這…這怎麼回事…”我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那張臉,綠色的眼睛和兩根細小的尖牙讓我看起來就不是一個人,我的第一反應,這是…吸血鬼?
我扯開我的嘴唇,對著那兩根潔白而又可愛的尖牙摸了一摸,此外下排牙齒也長出來了兩根細小潔白的牙齒,但是卻比上排的要小得多,上下一比例,全然就是絕配。我放下嘴唇,這一切都來的太過匪夷所思了。那雙兩條輪回中間加一點的綠色眼睛,讓人看起來不是那麼恐怖,但卻有種窒息的感覺。
我不禁聯想到了死屍的事情,難道就是這件事而讓我變成這樣的?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吸血鬼?
“小南,你在裏麵幹什麼?快點出來,我要上廁所,快憋不住了。”
正當我想的入神,舍友急匆匆在門外敲著門喊道。我心下一慌,手忙腳亂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啪!!!
一聲聲響,廁所的門被打開了,估計是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鎖好,被虎子一推就進來了。我連忙把臉轉向一邊,虎子見了也顧不著我,急匆匆的掀開馬桶蓋舒坦舒坦。見我行為有點古怪,他把臉轉向了我,那雙疑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了我半天。待他尿完了,抖了抖幹淨,然後洗了手對我問道,“小南,你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對啊,是不是病了?”
說完伸出手來想要把我轉過來,但是我怎麼能被他得逞?這要是被他看到,那還不被嚇死?這麼無法理解的事,就算沒有被嚇到,那也會流傳出去,到時候我豈不是成了科學家研究台上麵的物體了?
我拍掉他伸過來的手,而後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回答道,“沒事,昨天不小心磕到了,臉腫了。”
誰知虎子一聽撲哧一聲笑噴了出來,笑著抱著肚子指著我,“腫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腫臉?”
我聞言臉上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心想這火上澆油的家夥,惹怒了老子一嘴把你咬了,讓你有苦說不出。
不過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實際上我也不會這麼做。虎子是我大學認識的第一個哥們兒,我和他感情至深,不管我再怎麼沒人性也不會難涉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