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見到全玉成還是比劃了幾下,便是覺得好笑,至於這話劇自然是朱由校的主意,其實朱由校在剛剛開始推廣這淺顯易懂的話劇時,還在懷疑這話劇比不上當下百姓愛看的其他各色劇種,不受百姓歡迎,沒想這魏朝倒是十分會折騰,把宮中禦用的戲班子全部拉去排練,待到學會之後便拉到大街上免費公演,想這禦用戲班子的名頭一掛,加上又是免費,那還不轟動,這時魏朝還讓人見機高掛‘大明皇上向大明百姓問好’‘陛下和大明百姓同樂’之類的標語,平白收了不少人氣,特別是新式的演出方式很快便受到百姓的愛戴,現下朱由校不得不撥款擴建這個劇團,還取了個比較有噱頭的名字——心連心劇團!待到這劇團組建完畢,朱由校準備讓這劇團進行全國巡遊演出……
“那這與甘羅有什麼幹係?朕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些成績,不要說甘羅,就是連畢業都是問題了!”朱由校一臉笑意,屋中的眾人都有些尷尬!
“皇上今日不是要召見倭國的使節麼?怎麼這麼快便回宮了,莫不是有些事情不順心!”全曉芸見到氣氛有些怪異,便是連忙岔開話題。
朱由校便是回道:“一日複一日,國事何其多!治國是一輩子的事情,一時的失意,一時的得意終歸是人生長路上的一個點而已,朕倒是沒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隻是覺得時間過的太慢!”
全曉芸見到朱由校又是無緣無故的大發感歎,知道朱由校心中肯定有什麼事情,便是回問道:“皇上,凡事師法自然,一切在天理之中,隻要皇上盡心盡力便可以,再說如今大明盛世在即,億萬臣民都是對皇上歌功頌德,把皇上譽為中興之君,皇上還有什麼好感歎的呢?”
朱由校這時轉過頭來,然後對著米莉亞娜問道:“有這種事情麼?”
說句實在話,米莉亞娜對朱由校的第一印象不算很好,雖然一年多的時間裏,米莉亞娜對朱由校的影響大有改觀,特別是和全曉芸成為朋友之後,全曉芸有時會和她說些閨中的密語,更讓米莉亞娜了解了朱由校這人,總體說來,朱由校是個矛盾的人物,一方麵,朱由校是個經天緯地,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神奇人物,像朱由校設立研究院,並對研究院做出的各種指示,都讓人有種高山止仰的感覺。而另一方麵,朱由校卻是對很多簡單之極的東西一無所知,朱由校知道如何造船,甚至造一些常人不敢想象的巨艦,但是論及細節,就是連造船要采用什麼木材都不知道。
一方麵,朱由校是個好色之徒,見到漂亮女子便是眼中發亮,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便是不停的在你身上掃視不停,絲毫不顧及什麼禮儀,當初米莉亞娜便是這般討厭上朱由校的。另一方麵,朱由校卻是一個比較重視感情的人物,他登基兩年,據說寵幸的宮女妃子最多十人,甚至還不到,這和神宗和光宗皇帝相比,簡直比不上人家一月的數量!而且朱由校自始至終,對於自己寵幸過的宮女妃子都是非常看重,根本不似其他帝王始亂終棄!
當然,除去這些,朱由校還有很多矛盾的東西,反正就算米莉亞娜問全曉芸,全曉芸也說朱由校一直都是一個謎,不是她不想看清楚,也不是朱由校不想說清楚,隻是這種矛盾有時連朱由校也無法避免……
米莉亞娜突然聽到朱由校問自己,頓時一愣,自己已經夠緊張了,這麼近距離接近當今聖上,讓她的心髒不斷的加速跳動,而腦中卻有缺氧暈厥的征兆。不過朱由校問話,隻得硬著頭皮回道:
“回皇上,其他百姓反響如何,微臣不大清楚,但是研究院的那些工匠和研究院卻是對皇上感恩致極,像微臣管轄的日用紡織分院,裏麵有以前宮廷織造印染司的宮女,雖然年紀大些,但是現下都嫁做人婦了,心裏對皇上感激著呢,還有那些工匠,以前都是匠戶,不但要輪役,而且收入也不高,家人過的甚是淒慘,現在光是憑借研究院的俸祿就可以活的很風光了,更不用說完成工作指標之後還有各種獎賞……”
朱由校微微一笑,自己做的事情有人讚賞,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過朱由校這時看了看米莉亞娜,這妮子有段時間沒見,倒是出落的越發俊俏了,於是調侃道:“朕看愛卿如今還是單身,不如朕讓全妃給你介紹個朝中的俊傑,成就一段姻緣!”
朱由校這時臉上全是笑意,心裏卻是一陣心痛,這麼好的一女子就要溜走了,娘的,當明君就是麻煩,要是當個昏君就好了,看中那個就寵幸了,管她願意不願意,心裏圖的就是痛快!除了這個,還有孫承宗的那個孫女,那般可愛,現在想來實在是比較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