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說的比較空泛,便是接著說道:“其實這些事情是理藩部的事務,朕會讓理藩部派出專員到遼東處理的,理藩部的官員以前都是在邊遠地區任職的官員,十分熟悉如何處理這種關係,而且這次派去的理藩部官員都在京師大學經過這方麵的培訓,朕不敢說這理藩部去了便可以做到藥到病除,反正保準把遼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理藩部的管轄範圍十分獨特,這點李之藻也是有所耳聞,前些日子也有理藩部的官員到遼東去巡視,在遼東晃悠了一個多月,走訪了不少女真部落,還提審了不少女真部落的俘虜,足足收集了一車的資料才回京,如今看來,這是皇上早就安排過的事情,不過說來還是自己水平不行,論到練兵打仗還湊合,但是治理地方的經驗明顯不行!
“皇上,既然這樣,那這些微臣就不擔心了!”李之藻接觸朱由校的時間很長,明白朱由校不是一個喜歡妒忌大臣的君主,雖然一年來自己的聲名如日中天,但是這也是朱由校給自己宣傳的結果,就憑這點,李之藻便對朱由校一片忠心,更何況朱由校當初不但力排眾議將遼東經略這個位子傳給自己,還放手自己在遼東打拚。
不過正是如此,李之藻更是深深明白,自己要避嫌,曆史上的那些封疆大吏那個不是先受皇上重視,然後再被皇上狠狠收拾的,如今朱由校明裏不說,但是暗地裏肯定在想著法子削弱自己的權利,像這理藩部的官員一去,那女真部的事宜自己肯定就插不上手,遼東的大半便不屬於自己管轄了!
“李愛卿在想些什麼?”朱由校見到李之藻在發呆,便是笑著問道。
李之藻一愣,便是立刻回道:“回皇上,微臣在想這遼東士兵和京營士兵調防的事情!”
朱由校這時神色一振,這京營的問題都拖了兩年了,現在還沒有解決,已經成為了朱由校的一塊心病,要說這京營的士兵還真的不是那般容易處理,自己連著換了三四個京營總督戎政,卻是沒什麼大的起色,現下二十萬京營士兵雖然改成了十五個通州師,加上一個六萬人的工程兵營,可是這戰鬥力隻能是用來平平匪亂,真的上了戰場,估計就要完蛋了!
“京營的這點事情,朕今日還準備和愛卿商議一下呢,現下遼東有多少個通州師來著?”
“回皇上,遼東有新式的通州師十一個,還有一些舊製的建製,總計兵員是十六萬七千人!”回這話的自然是史可法,現下這史可法可是朱由校的頭號秘書,這史可法除了這個長相不怎麼的,辦事的確索利,加上記性好,朱由校見識過幾回後,便把魏朝改為了生活秘書,而史可法自然成為了工作秘書!
李之藻這時看了看史可法,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秘書處是最近新設的衙門,李之藻雖然聽及,但是對這秘書處卻是什麼都不了解。此時見到史可法不是太監打扮,而裝束有些像內閣的文吏,但是又不大一樣,再見這人在朱由校身邊的那個神情,怎麼也不像是個小人物!
“皇上,這位大人說很正確!”朱由校聽及李之藻把史可法喚做大人,便是連忙糾正道:“李愛卿,這史可法是朕新設的秘書處的文吏,平日在朕身邊給朕答些前線的軍情問題,品級很低,算不得大人!愛卿喚他史秘書便可以了!”
這時史可法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下官秘書處史可法,見過大人!”
李之藻有些尷尬,對著史可法點了點頭回道:“皇上是有為之君,看重你是你的福分!”
說完此話後,又是對著朱由校笑道:“皇上,老臣有些日子不在京師了,這朝中的變動不甚熟悉,倒讓皇上見笑了!”
朱由校一笑,心想你都離開京師一年了,現下的變化豈是一點兩點,不過你李之藻還算是朝中比較開明的,這些變動自然不會讓你有什麼不適應,不像吏政部每三年一次的大考,每年都有很多地方官員到京師來考勤,這時便是那些官員開眼界的時候了,但是每次都有幾個受不得京中大變而到紫禁城外向朱由校進柬的迂腐官員!
這時朱由校往屋外看了看,天空中布滿了片片鮮紅的晚霞,昏黃的太陽光把屋內染的一片金黃,天色立馬就要暗了下來了,便是笑著說道:“好了,不說遠了,現下時候也是不早了,還是趕緊談些正事吧!”
李之藻見到朱由校有些不甚耐煩的表情,知道朱由校可能有些什麼事情,便是連忙說道:“回皇上,遼東的十幾萬大軍除去一些守城的士兵之外,剩下的十一個通州師都是精銳之兵,而且個個都是久經沙場考驗的長勝軍,而京營的十五個通州師,雖然編製裝備和遼東的通州師完全一樣,但是微臣估計遼東的五個通州師便可以敵住京營的十五個通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