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又喝了一口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淡淡說道:“我袁家的曆史距今也有一百八十餘年,先祖乃是清朝宣宗道光皇帝時的一名秀才,隻因鄉試縣試屢屢不中,而對考場失意,又因維持生計,遂隨關機道長走南闖北學習相術道法 ,而後在關機道長羽化飛仙之後,便回到這故鄉之地,當時先祖已是不惑之年,憑借著自己多年的道行經驗和所見所聞已經博覽群書之知,編譯撰寫了一本家傳寶典《命脈》,而後傳與後人。”
袁明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祖宗竟然有這麼一段曲折的曆史,真是像演電視劇一樣,真是一個傳奇。
“那爺爺,那本寶典......”袁明傑還沒有說完,就被袁尚揮手打斷,“小傑,你現在才是正式和我學習相術道法,等著兩年之後,你的學習小有作為之時,我再將那本寶典傳與你,咱們袁家以後可就靠你了。”
“恩,我一定不會讓爺爺失望的!”袁明傑張口斬釘截鐵的說道。
忽然袁尚的雙眼一亮,散發出一股令人嚴肅壓抑的目光來,很是鄭重地對著袁明傑說道:“小傑,你給爺爺記住,我們袁家也是有家規的,不論你以後有多大的作為,有多大的本事,切記,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傷天害理有損人德的事情一定不能做,不然爺爺我百年之後如何去麵對列祖列宗的!”
袁明傑的老爸已經成了袁尚心頭一道深深的傷疤,所以,袁尚不希望袁明傑再變得那樣。
“恩”袁明傑重重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爺孫兩個人有說有笑,袁明傑好久沒有見過爺爺這樣開心了,雖然今年的八月十五沒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但是,袁明傑覺得這個中秋是自己過得最有意義的中秋。
袁尚似乎有點喝多了,舉著酒杯對著袁明傑說道:“相術道法,總歸而結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小者,測福禍旦夕,指點迷途,大者,窺天動地,救世濟民,道者,心不正,則亂天下,大義明,則盛世太平,你要切記........”
喝多了的袁尚說了許多袁明傑聽不太懂的話,但是袁明傑還是仔仔細細的聽著,一個字都不露。
日子一天天的過的真快,袁明傑也跟著爺爺袁尚學習相術道法,在袁尚的悉心教導之下,袁明傑的相術道法進步的飛快,加之袁明傑喜歡讀書,一天要是閑下來沒有事情幹就看一些爺爺收集的書,一本《金較剪》都快被袁明傑給翻爛了。
其他的書籍,諸如《麻衣神相》《柳莊相法》《萬法歸宗》《奇門遁甲》.......袁明傑也是看的倒背如流了。
這些書可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袁尚的爺爺將他們密封扔在了廁所坑裏麵才躲過了一劫,要不然,早被紅衛兵給當街燒掉了。
不過,袁明傑的心裏還是惦記著那本傳家之寶《命脈》,畢竟那是自己家傳的寶貝。
轉眼之間,已是兩年過後,袁明傑也長的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英俊,當然,道法相術也是越來越高了。
一日,袁明傑正在晨練,這是袁尚親自給袁明傑下的死命令,每天清晨在日出之時,袁明傑必須晨練一個時辰。
可這晨練的內容卻是有點過分,各種超難動作,比國家體育員還要難,例如單腳站木樁,抬腿壓扁擔,兩邊水桶裝滿水.....
漸漸長大的袁明傑明白了梅花香陣的事情,這對他的心裏也產生了一些陰影。
村子裏麵的人對袁明傑輟學學習道法這件事情很是不理解,甚至村長還前來勸說,但是袁明傑一點也聽不進去,在他看來,學道,要比讀書有意思的多。
雖然現在已經是改革開放好多年了,但是農村裏麵已經還是有很多的人信奉風水的,甚至是有人生了孩子還要請袁尚前去起名字,十裏八鄉的喪事基本都是袁尚來操辦的。
所以說,袁家也是過得比較富裕的。
在農村,像袁明傑這個年紀,不是出去打工就是讀書,要麼早已經結婚生孩子了,也有不少的人來給袁明傑說個媒,但是都被袁明傑拒接了,因為,他心裏還裝著一個人,不用說,那就是吳玉兒了。
吳玉兒已經考上大學,成為村子裏麵屈指可數的大學生,袁明傑也覺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雖然吳玉兒每次放假回來都會和袁明傑在一起,但是兩個人的話卻是越來越少了.....
晨練完的袁明傑正在院子裏麵洗臉,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的麵前走過,袁明傑用毛巾抹了一把臉 ,抬頭看去竟然是自己的小學同學張宇。
隻見張宇帶著有些不自在的笑容看著袁明傑。
“張宇,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袁明傑張口有些奇怪的問道,在袁明傑的印象之中,張宇自從小學畢業以後就沒有繼續讀書了,而是去縣城裏麵的一家大飯店裏麵學了廚子,現在也是手藝有成在村子裏麵開了一家小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