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她重新抬頭看他,眼神坦然,“但是席伯伯您說的分寸我可能沒法把握,因為我才是比較被動的一方。”
席正明微微眯起眼,“你在跟我顯示你的優越感?”
“我隻是說了事實。”喬念依舊迎著他的目光。
她不知道怎麼把握這個分寸,席莫庭對她好,她就接受,帶她出去,她就跟著。
她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該拒絕。
與其在這裏為難她,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的兒子交談。
席正明神色嚴厲,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分寸不會把握,但是你的身份你總該知道吧。”
喬念抿著唇,眼神微垂。
“你們根本沒有領證!”席正明一字一句的說道。
喬念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起,對,他們沒有領證。
她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席莫庭的場景。
那天下著雨,她一個人站在民政局門口,等著喬建國口中說的那個會來跟她結婚的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終於看見一輛黑色的豪車駛了過來,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後麵的車窗降了下來,她第一次看見他的臉,英俊冷漠,他也看著她,但是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她等了很久,他卻沒有下車,最後駕駛室的車門打開,走出來的人是徐助理。
他跑過來跟她說,很抱歉,結婚證領不了了,然後給了她頤園的地址,讓她直接去那裏。
交代完以後,他又返回車上,很快汽車絕塵而去。
她就那樣傻傻的站在那裏,眼神木楞,那個時候,她就跟自己說,她要沒心沒肺的活著,這樣被人拋棄的時候才不會傷心失望。
這是為數不多的人知道的秘密。
就連喬建國也不知道,他們實際根本沒有領證。
席正明見喬念久久沒有說話,又開口道:“現在的喬家我都懶得評論,當初妄圖扔一個私生女過來,就想霸占席家少夫人的位置,未免太恬不知恥,我們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我們席家現在的產業不是你能想象的,莫庭需要的是一個能輔佐他的人,可是你能給他什麼?”
他說的話已經再明白不過,不領證是他們留的後手,表麵上既成全了老爺子的心願,又信守了聯姻的承諾,而實際上所有事情盡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無奸不商。
“我確實給不了他什麼。”喬念看著他,“席伯伯的話我都懂了。”
從一開始的提醒警告,到後麵不惜冷言冷語,奚落貶低。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她:她配不上。
“懂了就好。”席正明滿意的點頭。
喬念走回席宅的時候,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剛剛的交談已經花去了她太多的力氣。
大廳裏,隻有李佩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她轉頭看見喬念走過來,臉色不太好,臉上露出不出所料的笑意。
“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吧,老爺子要午睡,莫庭剛剛扶他上樓去了。”她指了指沙發說道。
喬念點頭,還坐到了之前做的位置。
“我剛剛在你包裏放了東西,你看一下。”李佩蘭看著她,平淡的交代,“你放心,這是目前最好的一種,沒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