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幾乎和喬念斷了聯係,所以這中間的事情,他並不知情。
“你不想同意他們結婚,我又沒有逼你,你何必把這口氣出在我身上。”喬建國憤憤的說道。
“再說,我們兩家是世交,你這麼做未免太不近人情,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何苦把我逼上絕境。”
看著喬建國焦急的樣子,席正明一點都沒有動容。
“你的話我可不敢苟同,什麼世交,什麼舉手之勞,我合該著一直要幫你們喬氏苟延殘喘不成?”
自己的企業經營不善,怪別人不近人情?
好歹也是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連在商言商的道理都不懂,出了事就知道四處拉人情,怪不得會走到今天。
想到這裏,席正明心裏對他更是看不上。
喬建國被他抨擊的氣勢明顯轉弱。
席正明看著他垂頭喪臉的樣子,心裏鄙視。
“至於你說的我拿你撒氣,不可否認,我確實心裏有氣,你女兒把我們席家攪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寧,難道我還得謝謝你?”
他一向恩怨分明,之前喬建國從來不拿兩家的婚約說事,他不也沒動過他嗎。
可是現在,喬念執意要進席家的門,那他就不客氣了。
喬建國被他堵的說不上話來。
千錯萬錯,是不是沒了那個婚約,他就可以繼續幫他。
“如果你實在不想同意這門婚事,那好辦,我可以宣布解除婚約。”喬建國毫不遲疑的說道。
席正明看著他,嗬嗬冷笑。
當初他肯不要名分就把喬念送過來,他就應該想到,這個女兒在他眼裏分文不值。
現在為了讓他不撤資,連解除婚約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他真是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女兒考慮過。
可惜就算他這麼說,也無濟於事,除非他能說服老爺子。
“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心意已決,你也別怪我不念舊情,要怪就怪你生了個好女兒,把我兒子迷的神誌不清。”席正明皺著眉,說的斬釘截鐵。
說完他揮揮手,示意要送客。
喬建國不甘的看著他,可是席正明卻沒有看他一眼。
他最終頹然的站起身,步伐輕虛的出了房間。
……
很快,喬氏斷了資金鏈後,整個企業處於癱瘓狀態,沒幾天,員工就走光了,因為拿不到工資,還拿走了廠裏的很多東西,現場一片狼藉。
喬建國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坐了一天,他真的黔驢技窮了,他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
他最疼愛的女兒喬安,她帶著巨額資產消失了,他看不上的大女兒喬念,冷血冷心,求她幫忙,從來都不答應。
還有他蹲在監獄裏的結發妻子,她雖然平時嘴毒,但是是一心一意為喬家好的,如果她在,一定會幫他想辦法吧。
可惜拜喬念所賜,她要在裏麵做十年牢。
想到這裏,他痛心疾首,愛恨交加,他的女兒沒一個好東西。
晚上,他走出公司,走上車流不息的馬路,渾渾噩噩,也不看車。
一輛直行的小轎車飛速開過來,司機看到人影時,立刻踩刹車,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然而速度太快,還是撞了上去。
晚上八點鍾,天邊突然風起雲湧,頃刻間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還伴隨著閃電雷鳴。
喬念關上家裏的窗戶,心裏隱隱不安,席莫庭今晚加班還沒回來。
剛準備打開電視,找個電影看看,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喬念拿起來一看,是張媽打來的。
張媽的聲音在這個雨夜裏顯得異常刺耳和焦慮。
喬念掛了電話,拿上包就飛快的出了門。
路上因為大雨堵車又耽擱了很久,喬念趕到醫院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濕了,有汗水,也有剛剛沒撐傘跑過來時淋的雨。
手術室外麵,張媽一個人垂頭坐在椅子上,看見喬念過來,激動地一下子哭了出來。
“大小姐,你終於來了。”她站起身,緊緊的拉住她的手。
“嗯,我來了。”喬念拍拍她的背安撫她,又問道:“我爸爸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還在搶救,流了很多血。”張媽說著抹眼淚。
太嚇人了,剛來的時候,醫生一直喊家屬,連個簽字的人都沒有。
喬念焦急的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又扶著張媽先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喬念霍的一下站了起來。
“傷者的家屬在哪裏?”一個戴口罩的醫生看著他們問道。
“這裏,我是傷者的女兒。”喬念趕緊上前說道。
“那太好了,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你快去準備一下。”醫生火急火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