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沒偽造證據,二沒有構陷造謠,喬念去看心理醫生,在接受心理治療,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說她患有抑鬱症也不足為奇。
可是他的當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難以接受。
“席總,恕我直言,這場官司,我們到底是要贏還是輸掉?”宋律師看著席莫庭,不解的問道。
照這樣下去,下一次開庭,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打官司就是你死我亡的遊戲,對方不也是采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才獲得的錄音資料嗎,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有一點點小動作。
麵對宋律師不卑不亢的提問,席莫庭也不禁陷入迷惘。
他看著他,眼神複雜。
“抑鬱症的那條證據不要再用了,其他的順其自然吧。”他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宋律師看著他頹然的樣子,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等人走了,席莫庭癱倒在座椅上,他回想著今天喬念看他的怨恨眼神,還有打他的那一巴掌,他突然也覺得累了。
如果跟他在一起,喬念抑鬱到要看心理醫生,那他禁錮她在身邊又還有什麼意思,隻是遙遙是他的女兒,他又怎麼舍得。
……
沐雲之和周正宇將喬念送到了醫院,喬念傷口崩裂,需要重新包紮。
醫生給喬念包紮好傷口後,又給她打了點滴消炎。
病房裏,喬念坐在病床上,沐雲之和周正宇則站在一旁,三個人都有些沉默。
“周律師,很抱歉,我沒有把去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情告訴你,否則今天也不會讓你措手不及。”最後還是喬念先開了口。
周正宇和沐雲之聽她這麼說,都凝眉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之所以不好開口,就是因為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抑鬱症,這種話直接問出來,其實是很傷人的。
“那這麼說,那個宋律師提交的證據確實是真的。”周正宇臉色凝重的說道。
“不。”喬念趕緊搖搖頭,解釋道:“我上一次去看醫生的時候,他明明跟我說,我還沒有那麼嚴重。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又說我得了抑鬱症。”
喬念自己震驚過後,也滿是不解。
而且她也不能接受自己得了那樣的病。
“那就是他被人收買了。”沐雲之斬釘截鐵的說道,同時一臉氣憤。
“正宇,我們立刻去找這個醫生對峙,讓他修改證詞。”他火急火燎的說道。
“你冷靜一點。”周正宇一手按在他的肩膀。
看見喬念受委屈,沐雲之很著急,可現在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冷靜下來,重新分析敵我形勢。
“你現在去找他對峙也沒用,他不可能砸了自己招牌,否認自己的診斷證明,再說喬念確實去看了心理醫生,也接受了治療,這是不爭的事實,你現在想說她完全沒有一點問題,別人會信你嗎?”周正宇冷靜的問道。
這種偷換概念的小伎倆他還不難猜到,說實話,如果他是對方律師,他也許也會這麼做,大家不都是為了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