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流氓，洗衣服還洗出鼻血了？”
小悠跨步到我麵前，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小流氓，早晚得吃國家飯……”
她喝罵間又是一巴掌甩來。
啪……
手掌和我的臉頰撞擊，聲音清脆，我能感受到臉上的肉向裏擠壓有往外彈出。
愣了半秒，我猛地站起身，火冒三丈，給她洗衣服還有錯了？
靠……
“小悠，怎麼了？”
母親聽到動靜到來，出現在門外。
“他……他流氓……”
小悠羞怒地轉身跑回房間，把我給晾在原地，至始至終都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母親到來，我本想發作的火氣又降了下去，抬起倔強而有些委屈的臉望向她。
“媽，我沒有……”
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沒事，媽是過來人，都懂。”
母親走上前替我擦掉鼻血，然後將我推了出去，並從兜裏掏出五十塊給我。
“出去玩玩，先消消氣，待會兒媽找小悠談談，你也別往心裏去，玩開心點。”
聽到她的歎息，我的火氣全消了，心裏萬般感慨、千般複雜，她要照顧劉大強，又得調和劉小悠的情緒和態度，還得顧及我的感受，想起來她也是挺難做的。
為了不讓她再為我的事操心，希望她在這個家高興、快樂，能過得幸福，我受點委屈和欺負又能算啥？
點了點頭，我拿著錢離開了家，卻不知該去哪兒，宛若孤魂般在外麵遊蕩。
近了黃昏，夕陽西下，天邊的雲像被燒紅了一樣。
我來到雜貨店看了一眼，帶著憂傷又回到已經賣掉的房子外，熟悉的環境、曾經的歡聲笑語過電影般在眼前閃現。
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式。
走在街上，我準備回家，可經過一個胡同口時，深處傳來女人微弱的呼救。
“你們滾開，放開我，救命……”
我頓住腳步，皺緊眉頭，聽到裏麵果真有動靜，急忙小心翼翼地往裏走，走到拐角處，聲音大了。
探出頭偷看，有個漂亮的小姐姐正被幾個混混包圍著猥褻、調戲，有兩人摁住她，一人開始用力去扒她的衣服。
“我是紅姐，你……你們敢動我，不要命了？”
“哈哈，哥幾個動的就是你，還紅姐？今天就叫你真的見紅，乖乖從女孩升級為女人。”
小姐姐奮力掙紮，卻壓根不是幾個混混的對手。
胡同裏很陰暗，即使太陽還沒落山，這裏也仍舊像是萬年不見光似的，鮮有人來。
我瞧見有個家夥蹲下，心下頓急，想要救人，可我這短胳膊腿的，哪裏扛得住他們地揍？
到底救不救？
心裏緊張、慌亂、猶豫、掙紮……
忽地，我念頭一轉，想到了辦法，急忙嚷開嗓子對胡同外吼。
“警察大叔，這裏有壞人，快來抓壞人……”
緊接著，我又對著胡同裏大吼警察來了，並做好沒嚇到那幾個家夥就跑路的準備。
說實話，我的確挺膽小的。
嗶嘟、嗶嘟……
許是上天眷顧，正好有警車從胡同外的街道經過，我急忙趁機會又大喊一聲警察來了，陪上警報，那幾個家夥立即就慌了神，扔下小姐姐落荒逃竄。
待他們沒了蹤影，我才抹把頭上的冷汗，大鬆口氣，快步從拐角裏跑出，到了小姐姐身邊，見她麵色蒼白，渾身無力地靠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