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也沒打算喝。”舒有意將紅酒放回去,拿了一瓶咖啡奶出來,轉身關上櫃門,問“怎麼還不睡覺?”

姚棠不說話,盯著舒有意的臉看,看著看就就微微笑了起來,好似能在他的臉上看出花來。

舒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摸了摸臉,以為是吃飯時沾上了飯粒,有著大男孩的年輕羞澀:“媽你笑什麼?”

“沒有,隻是很開心。”

舒有意沒弄懂的看著她。

“前幾天看你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姚棠試探性的問“是不是跟你的小女朋友有關係?”

舒有意莫名臉一紅,低頭將吸管插進酸奶盒裏,支支吾吾,卻也坦率承認著“多多少少有一些吧。”

“那……現在問題解決了?”

“差不多吧。”舒有意思忖著,其實細想下來,也沒什麼問題是值得苦惱的,反而更覺得自己像個女孩子一樣,胡思亂想著,然後自己把自己給氣著了。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姚棠,發覺母親正柔慈的望著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別人的母親不一樣,她把沾著自己所有事情的決定權都交給他自己,從來不會獨攬大權替自己決定些什麼,比如那次去美國,雖然父親告訴母親,國外更能給他一個好的童年,但她也是先詢問過他的意見後才肯答複父親,比如報興趣班的時候,一向以工作為中心的父親不停的把自己往他公司上的科技上引,但母親執意讓他自己做出選擇,後來他選擇了父親最討厭的武術,父親說他學武術完全是浪費時間,因為長大自然會有保鏢守著他,為此沒少打擊他,而母親不同,她總是不停的引導,監督,糾正和安慰他,每次迷茫的時候,母親一定可以以她的思維來幫助他解決問題。而在感情這方麵似乎也是這樣,在知道自己小小年紀有了女朋友時,也從不責罵和阻攔,所以舒有意覺得,姚棠是全世界可以拿來模範的母親,所以他敬佩她,崇仰她,更愛她。

思量半晌,舒有意有些羞澀的問“媽你想見見她麼?”

姚棠伸手捋了捋舒有意的頭發,笑的格外柔和“好啊……”

舒有意大手一攬,把姚棠摟進自己的懷裏,感覺心口暖暖的,幸福極了。

**

正所謂人生不尋常事十有八九。

於是第一件不尋常事,就在今天發生在我們的公寓裏了。

杜利辛失蹤了。

我們幾乎找遍了公寓大大小小的房間和角落,愣是連她的影子都沒發現,江千優不知如何是好的在客廳裏轉來轉去,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雖然江千優寵愛沈說說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我明白杜利辛對她來說也是能挖心的。

符百曉冷靜的分析著“難道是被綁架了?”

我解析著:“但她的房間裏,整潔有序,絲毫沒有綁架時該掙紮的跡象,所以,綁架,沒什麼可能,除非……,她睡的跟沈說說一樣人鬼不分,連被人從床上撈起來丟進麻袋裏打包帶走都沒有任何感覺,這樣想的話,也是有可能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瞟向沈說說,怕她突然衝過來掐我的脖子,我時刻做好亡命天涯的壯烈舉動。

但她沒個動靜,安靜站一邊,一手環腰,一手捏著下巴,開始沉思著。

聽我這麼解析完,江千優臉色更加難看了。

符百曉繼續分析著“那就一定是離家出走了!”

“除非沈說說把她衣櫥櫃裏藏匿的零食全部納入腹中——但我剛剛翻找杜利辛的時候,它們還安靜的躺在那裏,甚至連那個名叫跳跳糖的活躍青蛙糖,也都不搭理我的閉著眼睛在包裝袋裏睡大覺呢,所以不可能,再者說了,如果杜利辛要離家出走,她一定會不嫌麻煩的戴上她的零食,所以目前狀況看起來,不像!”

符百曉:“……”

麵對我支離破碎的解析,符百曉怒了:“那她去哪兒了?!”

我表示很無辜的攤手,依舊理智的剖析著:“除了她本人沒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