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息燈默默的繃緊了皮。
杜利辛雪上加霜,在我旁邊淡然接了一句“這算什麼,前幾天我還看見她跟空氣吵架呢!開始我還以是聶小倩來家裏做客了呢,後來一想也不可能,畢竟符百曉在家裏掛著鬼見怕辟邪避鬼來著,就算聶小倩有個寧采臣喜歡她,她也不會這麼膽大的。”
我:“……符百曉是拿鬼見怕來鎮壓沈說說的麼?”我覺得這一招並不高明呀。
杜利辛:“哦不,你誤會了,她是拿來避你妹的。”
我:“……”
杜利辛語畢,沈說說就忍無可忍的尖叫著朝著那條狗撲了過去,因為那條狗實在是忍受不了沈說說長時間的對自己噴口水,所以就轉過身不再看她,它不屑(無視)的動作成功的激怒了沈說說,於是……
許息燈看著和下巴打成一團的沈說說,表情高深莫測,問杜利辛:“那後來那空氣是什麼下場?”
“它成了沼氣。”
“……”
而下巴的最後的下場就是被沈穆生光明正大的牽走了。
我們這一支龐大的隊伍行進在林蔭道裏,行進的好好的,沈穆生突然從一棵粗壯的銀杏下冒了出來。她鎮定的看了下巴幾秒後,直接走過去,從舒有意手裏奪過了牽引繩,拉著狗走了。
舒有意愣在原地,半天才愣愣開口說:“那是我的狗……”
沈說說瞄了一眼沈穆生神經鬼道的背影,咧開嘴笑了,又收攏一下自己誇張的笑容,溜到舒有意身邊,安慰(恐嚇)他:“沒事兒,隻要那隻狗還活著,沈穆生就一定會還給你的,你不用太擔心的。”
舒有意忽略了前半句“還活著”,他若有所思“是麼……”
“這個我可以作證,”我舉手表態,“因為穆生絕對不會收留一種生物超過三個月的,想當年那隻雞也隻在公寓裏出現2個月零二十天而已。”
陳與陌來了興趣問“後來那隻雞去哪兒了?”
我正準備傷心的控訴那隻雞不是一隻好雞,拋棄了我家穆生和別的家的鴨子結婚生子了,它是一隻負心雞的時候,沈說說就壞壞笑了,挑動著眉毛陰森森說“它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高壓鍋裏,然後以湯的形態永遠的我們消失在我們的麵前。”
陳與陌毛骨悚然:“……你把它煮了?!”
沈說說非常坦然的推卸責任,將江千優拉下了水:“哦,不是我,煮它的是江千優!”
江千優一陣窘迫,陳與陌用一種‘你真殘忍’的目光幽怨可憐的瞪著江千優。
江千優:“……”
好人真薄命,這話一點也沒錯。
沈說說接著補了一句:“我們幾個隻負責喝!”
於是陳與陌拉動了許息燈和舒有意一起用“你們太不是人了”的目光匪夷所思的盯著我們幾個人,搞得就跟我們殺人放火一樣嚴重,雖然我認為自己隻是被冤枉吃了一隻雞並沒有那麼嚴重,但他們三個人沉重的責怪目光……我隻能說,我們沒有沈說說的厚臉皮,十秒後就招架不住,紛紛赧然低頭,就連符百曉也快堅持不住了,抱著的雙臂有些微微下垂了。
沈說說特別鄙視我們的懦弱,倉倉兩聲抽出了刀,隨便一揮一揚,舒有意三人的目光立馬就變的親切柔和了,沈說說大刀一揮,劫匪般粗氣的對我們說:“來,跟我走!”
於是我們不爭氣的跟她走了。
舒有意望著我們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悲涼“你們說,下巴還會回來麼?”
陳與陌:“那得看沈說說手裏的刀有沒有生鏽了。”
舒有意蹙眉深思:“……”
許息燈非常理智的勸說:“我覺得在下巴沒有安全回來之前,我們還是不要招惹她們的好,尤其是沈說說,離她越遠越好。”
但上帝成心不讓他好過,所謂獨受傷,不如眾毀滅,即使許息燈晚上回家燒高香拜西神,如來和耶穌也沒有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