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幫了沈說說一個大忙,我也不指望她感謝我了,至少放我一條生路,別對我趕盡殺絕,比如對我揚刀恐嚇我,但結果她一丁點也不感恩我,還無形的反踹了我一腳。
沈說說萬分悲痛的看我一眼,然後教導沈穆生“生生,我告訴你喲,以後千萬不要跟你姐學,你看你姐我都讓她說實話了,她居然還一意孤行的說謊,這一點不好,國家不提倡的,以後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學。”
沈穆生轉過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看著我,仿佛在譴責我。
我:“……”
穆生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對我眨動一下,我就已經認錯般羞愧的無處遁形,順著沙發豬大腸般無力的垂下到地板上去,我實在是糾結的很,我的心裏是肯定自己沒有錯的,但穆生一望過來的時候,我就頹了,有些不敢直視的樣子,我就像隻氣球,而穆生的目光就是一根刺,所以我的理直氣壯瞬間沒了。
……哦,沒準是害羞也說不定,對,肯定是害羞。
自我安撫後,我又有了勇氣從地板上爬起來,這次我一定要和沈說說擺事實講道理,告訴她,她的作風是不對的,結果還沒爬起來呢,符百曉一腳就朝我後背上踏了過來,她渾然不覺被她踩的齜牙咧嘴的是個人,是我,徑直從我身上踩過去後,她非常自然的對從廚房出來的江千優說“江千優,冰箱是不是被你塞滿了某隻狗的狗糧,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隨便把豬肉放在地板上吧,弄得滿地油膩真是讓我惡心的慌,不過好在不是我拖地……”
江千優“……”
我覺得我還不如那隻狗,至少它還有人疼,不僅它有人疼,而且它還讓我疼。
再後來客廳裏電話再被轟炸起來的時候,我死也不去接了,抱著我的紅樓夢幻想我的林黛玉,然後沈說說這缺貨就把穆生的小盆栽扔給我“去外麵葬你的花!”
我覺得沈說說真的是隻鐵嘴公雞,真是太厲害,太歹毒了。
對於電話轟響不停,我特別心安理得的抱著花盆去葬花(……)符百曉和杜利辛倆擱那邊裝模作樣的討論起國家大事——明天是否會下雨,江千優環顧我們這群不爭氣的人一圈……,唉,俗話說的話,她們不爭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何必為了這一會兒的不爭氣而生氣呢,於是她敞開心胸的去接電話了。
當舒有意提到下巴的時候,沈說說就擺著一張委屈的小臉蹲在她的身邊,對她畫悲扇畫圈圈,一向憐憫的江千優被她這種秋風掃落葉的悲傷小臉迷惑了。於是跟我一樣扯犢子了,把下巴近況描述的就跟慈禧太後似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差拉個自願者給它安置個太監了,掛了電話,江千優大舒一口氣,沈說說彈彈指甲,挑眉“Youknow,我的確是故意的。”
江千優:“……”
我想江千優是無法理解,她的故意是指虐待貓咪還是剛剛故意用委屈可憐的表情來誘惑她
有了這次電話的教訓,江千優對電話也望成莫及了,舒有意第三次轟炸公寓電話,杜利辛很爽快的就去接了。
“下巴?什麼下巴?我們公寓裏隻有一條雪白的薩摩耶耶……”
看來杜利辛是打斷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舒有意了,但沈說說總是能夠準確的把握到一些人的致命要害。
“它叫貓咪,沈說說取得名字,為了讓貓咪適應這個新名字,她不惜對貓咪進行內外攻擊……”
沈說說踩踏著華爾茲舞步,捧著大把零食來到杜利辛的身邊……
於是杜利辛愉快的把話題給掐斷了。
“不好意思,你答錯電話了!”
啪!
電話掐斷,然後心花怒放的捧著零食回房間了。
我悠悠的冒出來,問符百曉“杜利辛要是知道她剛剛捧的零食是沈說說從她房間的小廚櫃裏拿出來,你說她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