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進班後，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瞪著沈穆生，是的，她們並沒有看錯，那的確不是沈說說，陳與陌走過來，滿心惆悵的對沈穆生憐憫的搖頭，以他的理解，沈穆生一定是被沈說說逼瘋了，但我必須說，就這件事情上，沈說說的確是無辜的，但是——我也不會作證的，與其證明我妹是個傻子，倒不如承認沈說說是個瘋子。
沈穆生在矚目的目光裏，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徑直朝著自己的座位走過去，而此同時，汪非悉捧著蛋糕從座位裏起身走過來，兩個人走近的時候，汪非悉非常自然的把蛋糕反扣在穆生白色的針織衫上。
教室裏詭異的安靜下來。
汪非悉禮貌的笑了，謙遜的說“不好意思，弄髒你的衣服了，本來是準備直接丟進垃圾桶裏的，現在嘛……也都差不多。”
聽著這話我的怒火開始燒起來了，把我妹當成垃圾桶了不是，準備衝上去，符百曉不動聲色，不看我一眼的伸手拉住了我。
汪非悉輕輕抹弄了一下沾到奶油的衣服，弄得滿手奶油，問“要我幫你清洗麼？”
沒等沈穆生說話，汪非悉就把話給堵死了“不過我從來不為我不喜歡的人洗衣服，當然這隻是一個開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旁人也許聽不懂汪非悉的話，但兩個當事人卻明白的很。
汪非悉所指的後悔無非是那句。
——朋友？
——不要。
汪非悉繼續抹弄沈穆生的衣服，滿是奶油的手故意抹弄著其他幹淨的地方。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汪非悉的聲音很小很弱，周圍人很難聽得清，輕輕翕動嘴唇：“雖然我在這之前沒有給過別人第二次機會，不過你可以是個例外，如果你現在反悔你當時的答案，那麼我可以……”
汪非悉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穆生就抬步越過他徑直走開了，沒事人一般。
汪非悉臉色一陣寒白，緊繃著臉頰有些猙獰，班裏人望著繃緊身子的汪非悉，開始前後左右用眼神交彙議論起來，但沒有一個人敢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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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室裏，舒有意拿著鉛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整個美術室裏都充斥清清雅雅的沙沙聲，像是安靜的農園裏下了一場沙雨，他表情很淡雅，走筆勾線，直到宣紙上隱隱約約顯現出一個女生的身影來，他濃眉微微蹙起，停筆，輕聲歎氣，望向窗外，目光被對麵樓層頂上懶睡的貓咪吸引過去，緊皺的心情瞬間又舒緩起來，玻璃窗被室外陽光烘照的發熱發燙，而室內因為有不斷的冷風呼呼的吹蕩著，所以舒有意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微微笑了起來。
那晚過後，王七婻和蔣引在私底下裏暗湧起來，借著學校裏不分年級班級的聚團活動泡在一起讀書，有幾次舒有意看見了，王七婻也隻是拿著學習來填堵他。
“你就真的不介意？”
從美術室裏出來遇到從研究室裏出來的許息燈，兩個人走在林蔭道裏，涼風幽幽，頭頂層層厚疊的銀杏葉子消除了不少炎熱感，許息燈曾經被班裏同學硬拉著去摻合他並沒有一點點興趣的課外活動，也曾在那裏遇到毫不避諱動作親昵的王七婻和蔣引，當然從那以後他就沒有再去過那裏了，雖不否定不想見到王七婻和蔣引，但更要的一點是他不喜歡和陌生人在一起。
許息燈瞥了一眼舒有意，見他緊蹙著眉宇，應該是很不喜歡別人提到這件事，許息燈是拿舒有意真心實意當朋友的，所以他在怎麼不高興，許息燈還是會說出建議來。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王七婻之所以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和別的男生走的那麼近，也許就是為了刺激你！”
“刺激我？”舒有意沒怎麼聽明白。
“為了讓你吃醋，”許息燈聳聳肩膀表示無奈“女生都喜歡這個樣子，隻有看到自己男朋友會吃醋，她們就會覺得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重要的，而像你現在這樣子，在心裏吃著悶醋，表麵上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是完全沒辦法讓王七婻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