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桐的臉色白了白,知道微生澀真正發火後的樣子是極其可怕的,有些脾氣的瞪了微生澀一眼,然後憤憤走了。

王七婻揉著被慕桐掐紫的胳膊,以為微生澀製止慕桐是因為懼怕舒有意的關係,於是大膽的咒罵一聲“真******瘋狗!”

“你住嘴吧。”微生澀不帶語氣的說,瞥了一眼王七婻青紫的胳膊,低聲喃喃著“這丫頭下手真是越來越沒輕重了。”將手裏的書放回王七婻身後的書架裏“到醫務室裏找些膏藥擦擦吧,你的手很漂亮,留下什麼淤青未免太可惜了。”

王七婻動動眼眸:“怎麼?怕舒有意看見,找你們麻煩?”

微生澀麵對著她,微微低頭,眼眸很純澈的看著她,笑意很清淡:“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害怕舒有意呢?”

王七婻被問住了,愣了幾秒鍾才說“賀蘭寺中的學生都怕他!”

微生澀笑得很寬容“我可畢竟不是賀蘭的學生不是麼?”停了停“不過明年就是了,但……那也不能代表我會害怕他。”

王七婻冷笑嘲諷“你未免也自以為是了!”和嶽杉杉一個清高的模樣,看了就討厭。

微生澀不怒不氣,笑容溫和“我和你之間總有一個是自以為是的人。”

說完,她轉身走了,頗有一股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淡然感。

王七婻雖然覺得生氣,但卻不同於對嶽杉杉的生氣,她對嶽杉杉的怒火就是恨不得對方被自己踩在腳下,而對這個叫微生澀的女生,她雖然覺得生氣,但很奇怪,她覺得她是淡然溫和的態度是真實的,不像是嶽杉杉是虛有其表。

發愣間,蔣引已經悄悄的繞到了她的身後,猛然從身後圈過來的臂膀,下了王七婻一跳,轉身麵對麵輕輕給了他一拳,撒嬌意味的說:“又嚇我。”

蔣引的幸福笑容擴散全臉“這是驚喜。”

王七婻佯裝生氣的哼了一聲:“明明就是驚嚇!”

“好啦好啦,別生氣別生氣。”蔣引笑眯眯的把王七婻扣在懷裏,臉頰來回蹭著她的額頭“怎麼辦,想像這樣一直抱著你。”

王七婻閉著眼睛貪婪的嗅著蔣引的體香,像是遼闊的海洋,她覺得永遠都聞不夠,羞澀的在蔣引頸窩裏小聲的說“我也是……”

聽到王七婻的聲音,蔣引幸福的笑了,低聲問“今晚我滑冰有比賽,晚上我去接你好麼。”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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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利辛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說話,學校裏苦悶的窩在自己的座位裏,誰找也不理,同位孟燕拿著稀奇古怪的各種零食也提不起她的興趣,鼓著腮幫子,一會兒把怨恨的小箭嗖嗖嗖的射向汪非悉,一會兒有唰唰刷的射向沈說說,期間,江千優擔心的來詢問情況,她轉身背對著她,丟一句“你走開”,就不再理她了,晚上一回來就直奔臥室裏,江千優上去喊了幾次,她都閉門不理,她的反常舉動,讓我們五個人(好吧,其實隻有四個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莫名其妙。

飯桌上,江千優深度擔憂的歎氣。

沈說說瞄了一眼江千優,安慰她說“沒事,人都有這麼一個過程,就比如生病,人的一生總要偶爾生個病什麼的,沒有病症的人生就體現不出來咱們活著是有多艱辛了,那不是人生,小辛辛肯定也是這麼個情況,她正常太久了,偶爾需要不正常一兩次。”拍拍她的手臂“沒事的沒事的……”

江千優被她的理論弄的哭笑不得,眉宇間的擔憂稍稍淡了些,拍拍她的手背“趕快吃飯吧,先喝點熱牛奶。”

沈說說立馬舉杯豪飲,將一啤酒杯的牛奶全部喝淨,咚一聲放桌上,一擦嘴角,豪邁的說“真是好酒!”

江千優:“……”

符百曉配合的翻了個白眼,扭過頭耐心的教導著穆生“穆生你慢點吃,你不像某些人,嗓門粗的能吞下河,咱們嗓子眼兒細,吃東西呢,要細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