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淺折射率(1 / 1)

林若缺再進去兩步就看到一個長方體類似於收納盒的透明熱固性塑料,裏麵裝有白花花的骨頭,第一個讓林若缺想到是那隻貓,可是怎麼塌了?!

劉隊叫她過去近距離地看,林若缺躡手躡腳地走進,看見骨頭一一被鋪在塑料盒底下,數量不多,果然還是不完整的。

不等她提問,劉隊就接了話。“這是賓館天台上那隻貓的屍骨,想必你們也看到過了。你們離開後我們就緊接著上去,可是在我們正想要搬起來保存證據的時候,一碰它就塌陷了。回到警局後我們試著把它重新拚接,拚接完成後卻沒法把它穩定立起來。”

劉隊接著從抽屜裏拿出兩個雞蛋分別遞給林若缺和物理,讓林若缺物理疑惑劉隊怎麼會把雞蛋放在抽屜裏。

“你們拿著這兩個熟雞蛋,看看能不能把它豎起來。”

林若缺把雞蛋豎著放在桌麵上,不到一秒就倒了,接著又把雞蛋靠在牆上,可是很快又滑了下來,試了兩次仍然如此,好像豎著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把雞蛋橫著放然後歪頭斜著看。林若缺看著圓滾滾的雞蛋在平麵上不住地搖頭晃腦有些無奈和煩躁,她自知自己的文化程度還有待發掘,但對於理科真的是一竅不通,特別是幾何立體圖形什麼對她來說就是浮光掠影,常識儲備不多,腦子又轉不過彎來。

林若缺瞟一眼物理想看他是怎麼做的,隻見他試了兩次確定雞蛋沒法立著穩定在平麵上後,想了一下把雞蛋的一頭輕輕敲碎露出來幾條裂痕,然後把有裂痕的一頭放在桌麵上,雞蛋很快就立起來了。

林若缺一驚,這也可以?!

“你很聰明。”劉隊風輕雲淡地說道。

物理笑笑說:“哥倫布給我的啟發。”

劉隊轉身問林若缺:“你想到什麼沒有?”

林若缺看了一下那個立起來的雞蛋,好像想到了什麼,腦子裏迅速滑過一個閃念,可是這個想法很快就消失了,腦子又恢複一種什麼都沒有的空洞感。她搖搖頭。

“想象有裂縫的那一頭是支撐雞蛋的底座。”劉隊說道。

林若缺聽了回憶了一下當時和物理在賓館天台上的情景,她記得那時骨架子立在地麵上的時候,有風吹過骨架前後搖擺不定,但也還是能穩立著的。按理說頭那一邊是占身體重量多一點的,因此外界環境沒法一定保持架子的平衡和絕對穩定,所以要是骨架倒下的話也會稍微向頭部方向傾一些。但我們看到的,骨架子前後晃動卻不會倒下,也就是說有外界條件加以支撐保持了骨架立起來的穩定性。所以…天台的地麵是有凹陷進去的地方!

“可是既然你們一碰就塌陷了,那為什麼風就吹不倒呢?!”林若缺驚奇地問劉隊。

“凶手要是有意想把骨架子立起來,以他的能力是可以做到的,甚至比我們更輕鬆。”劉隊回答,臉上保持了他一貫的平淡,接著他又說:“或許凶手考慮到了風向以及骨架擺立的方位性。但不論是什麼原因,天台上一定有什麼。包括那個水箱,我們之前沒有仔細檢查過,現在看來,我們得再回去一次。”

褚汛在旁邊無動於衷,從始至終都是沒說一句話的,就像是麵對頭領乖乖等候一樣。劉隊最後叫他帶林若缺和物理回去休息,實際上是叫他跟林若缺他們說一些情況,劉隊不說,褚汛卻也心領神會。

回到五樓林若缺的房間,褚汛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和你們在這一起工作休息,劉隊叫我負責保證你們的安全。所以林若缺你睡床,我和物理睡沙發。”

物理很詫異,特別是林若缺一驚,有點接受不過來,這什麼概念。“你之前怎麼沒說我們要一起睡一個房間的?兩男一女共處一室,你們不覺得很對不起我嗎?!”

“從始至終依你所表現的狀態來看沒有突出證明你是一個正常女性,所以睡床已經很便宜你了,我有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間,要不是劉隊安排,你以為我閑得胃疼。”